我不敢说,
最近银行卡进账了好几万,是我倒卖自己参赛视频拿到的钱。
我给前同事又发了一条微信:【还要不?我这还有。】
10
许知晓的抑郁症复发了。
国际赛的前一晚,她来到了我们团队的休息室,
怯生生地捏着手里的大箱子,
眼角的泪要掉不掉:“陈简,我的抑郁症复发了,我害怕......”
她检查出抑郁症是四年前的事了,
当时我发现了在家里面自残的她,大腿内侧是一道又一道的疤痕。
我的心一阵刺痛。
成名这条路一直很苦,她也一度抵挡不住那些恶评,
可是她记得她是一名演员,
就连自残的时候都只敢朝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割。
可是在我尽心尽力的陪伴下,两年前她就已经完全好,虽然,复发的几率的确不小。
我看着她自顾自地放下手中的箱子,
从里面拿出一套被子铺在我的床上。
而被子里卷着的是我曾经陪她一起获得的荣誉,从纪念品到演技奖杯,每一件物品单拎出来都足以让我们回忆许久。
最后是一张抑郁症确诊证明。
她将证明摊开铺在我的掌心:“你再救我一次好不好,我现在每天都很想死。”
说着她便哭了出来,
“婚礼那次之后,我就一直在遭受网暴,每每想起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想要伤害自己。”
说罢她撩起了裙摆,想要让我看一眼她的伤口,
我摁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做动作。
她闪烁着眼睛,最后只说出来一句“对不起,我不应该来打扰你的,毕竟我们都快离婚了。”
我的良心还是促使说出了安慰她的话,
她面上不显,却还是提到了不离婚,这次轮到我逃避了。
“我们再躺在一起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我自己带了被子,不会碰你的。”她低着头,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将自己的被子推到了地上准备打地铺:“没事,床你睡就好。”
这个夜似乎太过平静,我睡得很早,
不像我想象的一般,她没有再将那些我听着头皮发麻的情话,我有些分不清许知晓到底想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