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都离了,握个手吧。”

这次,面对我的邀请,李定贺没有拒绝。

两个手掌相握以后,我观察着他的反应。

没有呕吐,没有红疹,他甚至警惕地看着我,生怕我得寸进尺一样。

我笑了,毫不留恋地松开了手。

“你没过敏。”我笃定地说。

“什么?”李定贺甚至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对女人过敏吗?之前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你小时候被老女人摸了,从此留下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不能和女人有任何肢体接触。但我看你现在也好好的啊。”

李定贺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思索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他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嘀嘀咕咕道:“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没点脑子。”

原来我对他的百般爱护和尊重,就只换来一个没脑子的评价。

我摇摇头,深呼吸,吐出了胸腔间的那口浊气。

如今我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听他的话,去做输卵管结扎手术。

他对我百般要求,对自己却没有半点要求。

这场我求来的婚姻,终究成了笑话。

我俩刚走出民政局,等在门口的傅心蕾便迫不及待的扑进李定贺怀中。

两个人当着我的面又亲又抱,甚至激动到落泪。

“定贺,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心蕾,这么多年我爱的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有几个他们的好朋友跟着一起来了,又是献花又是拉彩带的。

仿佛今天不是李定贺的离婚日,而是李定贺的新婚日。

我冷冷看着这一切,毫不留恋的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