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天红色标签的患者是她......」

「况且你那天打扮精致，我以为你在和我使性子。」

我脸色阴沉的可怕：

「林河，你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的错！」

「就算不是晴晴，红色标签也必须优先救治，你难道不知道？！」

「更何况，我什么时候和你使过性子？更别说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

我的质问让林河哑口无言。

他手指蜷缩起来。

我声音颤抖：

「如果你按照规定来，晴晴还有一线生机，而不是惨死！」

「她死之前都在问我，为什么爸爸不来救我呢？」

「我当时该怎么回答？因为爸爸在救别人的孩子。虽然那孩子只是骨折，但是爸爸更担心她！」

林河脸色苍白，他不停摇头；

「不是这样的......」

「如果我知道是晴晴，我就是死都会去救她......」

我闭了闭眼，浑身冰冷：

「林河，你说这话自己信么？」

林河嘴唇嗫嚅，竟是说不出话。

我冷笑，泪珠顺着脸颊落下。

「你不爱我可以，可我没想到你连晴晴都不爱。」

「当时但凡你和我去看一眼，你都会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就因为一个妆容，你就断定我在撒谎，真是可笑！」

我近乎歇斯底里：

「她是你的女儿啊！」

「是你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女儿！」

林河仿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

他双眼通红，疯了一般冲到墓碑前，看着晴晴的照片。

他双膝跪地，额头狠狠磕在地板上，声音巨大，不停忏悔着：

「对不起晴晴，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冷眼看着他，直到地板染上鲜血，他还是没有停下。

他说：「我该死。」

我嘲讽一笑，声音随风卷过：

「你确实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