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悲惨可怜。

姜泊安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些,附身扶住了她:

「不,纯儿,你别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又看了看四位老人:

「......你们不知道,晏璃她,她早都变了......她善妒成性,容不下人,知道纯儿无处可去,却还是处处为难她!纯儿也差点被烧死,现在你们还要把怒火发到这个无辜女子的身上吗?」

姜泊安替沈如纯出头,一脸的义正词严。

但阿晴却似乎毫不畏惧这个昔日的主人,她咬牙切齿:

「姑爷,你真是糊涂了!」

「小姐从来没有苛待过她,小姐怜悯她孤身一人,将自己舍不得戴的首饰和绸缎都先送给纯小姐,可她呢?她在小姐面前挑衅,说她和姑爷小时候的往事,说若不是小姐横刀夺爱,她早就是姜夫人了!」

「她数次假借小姐的名义,去姑爷面前闹事,可姑爷你从未肯听过小姐解释半句!南巡那次,也是沈如纯叫人偷了小姐的玉佩,谎称是小姐催您回来......」

阿晴声泪俱下,每多说一字,姜泊安的脸色便更白一分。

姜伯母也擦擦眼泪,指着姜泊安痛骂:

「安儿,自小我便不喜你和沈如纯多来往,你总不听,总喜欢偷偷去找她!她是沈家嫡女,常常就借着由头欺负自己庶出的妹妹,沈如纯从小就如此心肠歹毒,我当然不会让她做我姜家儿媳!」

姜伯父也冷冷出声:

「我也是近日派了人去打听才知道,沈家出事,你猜她自己是如何脱身的?她勾结了勾栏院的人,将自己两个亲妹妹卖了!才换了钱独自来寻你,这等自私歹毒至极的贱人......你竟然为了她,怀疑自己的结发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