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他顺手扔掉的纸：“我又没跟你生气，是你自己要来看熊猫的......”

话还没说完，何元就一脸不耐烦地打断：“要不是为了哄你我会买票吗？你就相信网上那些网红说的，这地方建在山上，也没动物表演，一路爬上来连个猴都没见到，就这两只鸟在这水里待着动也不动。”

“还有你自己看看，这么多小孩，吵都吵死了。”

今天难得的阴天，又是周末，很多学校都组织了研学。

扎堆的小学生在展馆前叽叽喳喳的吵着。

我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地说道：“人家动物园就是以人性化出名的，天气太闷了动物肯定就不肯出来啊。”

“神经，一群畜生还搞什么人性化，我小的时候看那些杂戏团表演，不高兴就用石头砸......”

他猛地顿住，眼睛一亮。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花坛边堆着一堆没来得及处理的石块，每个都有拳头大小。

何元捡起一个放在手中掂了掂，满意道：“我用石头砸一下那两只天鹅，它们肯定就会飞起来了。”

“不行，这么大的石头万一砸伤了怎么办？”

“这些都是保护动物，而且这两只天鹅一看就还小，根本受不住你这么砸。”

他不屑地撇撇嘴：“那又怎么样，就是两只不会说话的畜生，这里这么多小孩谁知道是我砸的。”

我有些为难地看向他，双手虚虚地攀上他的胳膊，假意阻止了两下。

这么诚恳地劝阻，想必身后举着手机记录研学过程的老师一定录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