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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当地医院的第六天，我收到了陶琳的电话。

“青岚，那个体弱多病的二世祖带着一封信，找到我这里来了。”

“他问我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了，他到处都找不到你人。”

“对了，听说他最近去医院的次数变得频繁了，拿药时也是精神恍惚的。”

彼时，我刚打完一管镇痛类药物，浑身无力，嘴角却止不住地勾起。

我笑：“他会精神恍惚，这也是应该的。”

离开我们合住的公寓时，我给许唤留下了一封信。

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再见。”

信尾，还附着那天我从抢救室缝隙中拍到的照片。

只需一眼，许唤就能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电话里陶琳还告诉我。

许唤一连整周都在她家门口守着，问不到我的消息就坚决不肯离开，她已经好几天没法出门了。

我向她承诺，不让许唤再去惹她厌烦。

看了看日历，今天已是正月初九，很快就到许唤的生日了。

这天晚上，我借了小护士的手机，给许唤打去了电话。

“岚岚！”

“是你吗？”

“你到底去了哪里，耍我很好玩吗？！”

不过几秒钟，电话就被接通了。

恐惧与无助，通通被揉进许唤的声音里，我从没听过他那样急切的语气。

“耍你？”

我笑了：“许唤，那么几周前的夜晚，你躺在白色病床上，看我在抢救室外哭到呕吐时。”

“你又觉得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