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曾经温恒杰也记得我爱吃什么，爱喝什么。

他跟沈确一样了解我。

只可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恒杰突然就变了。

也许他是笃定我不会离开他，所以才有恃无恐。

我打开保险柜，拿出了一本账簿，带了一个律师，到温恒杰的公司找他。

“云初，你来了！”温恒杰迎上来，想要握我的手。

我避开他的手：“今天是来跟你算这些年的账的。”

“什么意思？”温恒杰慌了。

“你昨晚不是说，我欠你很多吗？因为我也曾是你资助的贫困生，今天算算，还欠多少，我连本带利还给你。”我笑得云淡风轻。

“我不是要跟你算账，昨晚喝醉了，我只是不想离婚。”温恒杰眉目之间带着阴翳。

我看向律师：“周律师，这里是温总当年资助过我的所有费用，你算算。”

“还有这里，是温总当年追求我以及我们在一起后，为我花过的钱以及买过的礼物清单......”

“方云初，你就铁了心非要跟我离婚吗？我说了我没有出轨！我心里一直只爱着你！外婆的事......”

我冷声打断了温恒杰的话：“别提外婆，你不配！”

“陪着外婆找贝贝的那天晚上，只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夜，你坚持让赵主任先替陆雨晴诊治，也成了我一辈子的阴影，我没办法再跟你同床共枕。”

“我连跟你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我们好好算账，好聚好散。”我扬着下巴漠然道。

“好的，方小姐。”周律师点头，开始默默地算账。

半个小时后，周律师道：“方小姐，温总这些年一共在你身上花了八百六十五万元。”

我点了点头：“这是这些年，我送他的东西，直接抵扣吧。”

周律师又盘算了一番：“方小姐，这里面一共是五百二十万元，抵扣后还剩三百四十五万元。”

“我不要你的钱，方云初，你以为我缺钱吗？！我资助你不是为了这个！”温恒杰急道。

“周律师，你出去一下，五分钟后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