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苏寒让我回去做什么?

她不是巴不得我烂死在这个地狱里么!

三年了,我第一次见到外面的太阳。

好刺眼。

温暖得我想哭。

但随后厉琛的脸就像邪恶的黑洞,挡住了所有的阳光。

他是苏寒的竹马,也是我的噩梦。

厉琛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阿矜让我问你,你悔过了么?”

“我......我错......错了......”

在黑煤窑里,其余工人都是智障没法交流。

监工和厨娘把我当成玩物,不用嘴巴和我交流。

因为太久不和人说话,我的语言功能都退化了,说得很吃力。

“知错了就好,不过你怎么这么脏?身上的味道比茅坑还臭,快去洗洗!”

他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我被禁锢了三年,每36小时才允许进食一次,吃的都是黄汤馊饭。

几十个工人挤在不足8平方的圈内,吃喝拉撒不许出圈,没有卫生纸,更没有理发洗澡的机会。

身上的味道能好闻才怪。

厉琛让人把我扔进高温浴室足足洗了一天,用了几十斤皂粉,终于让我恢复了人味。

又给我理发,换了一身长衣长袖的衣服,以遮住身上的伤痕。

“回去要是乱说,下次送你去非域!”

他在威胁我,我瑟缩地点头。

但他发现哪怕是最小号的衣服穿在我身上都像是大褂,里面空荡荡的。

无休止的折磨,让我三年瘦了50斤。

但厉琛有办法,他找了几十斤棉花塞进了我的衣服。

“你要是敢在苏寒面前脱衣服,我就扒了你的皮!”

我吓得浑身一抖,急忙跪下磕头表示不敢。

“不是刚洗完澡么?哪来的尿骚味!”

厉琛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我头更低。

这三年,我被蹂虐。

感染发炎撕裂损伤,还被传上了见不得光的脏病。

现在的身体已经糟烂透了。

不但在生理上油尽灯枯,在心理上也是风声鹤唳。

一遇到紧张焦虑恐惧等刺激,就会漏尿。

“穿上尿不湿!”

“林安,你也太不禁折腾了,才三年就成了一个废人。”

厉琛的话里带着深深的遗憾。

就像是猫抓到了老鼠,没玩几次,老鼠就要死了。

这不是怜悯,而是没有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