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愣住。

我目光冰冷：

“你知道女儿因为自己的缘故被顾廷杀害，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为了缓解自己的内疚之情，折磨顾廷，杀害顾廷。”

“难道这样做，就能消除女儿因你而死的事实吗？”

陆晚晚因为我最后一句话浑身颤抖，目光里都是闪躲的恐惧。

我笑着望着她：“陆晚晚，你别指望我会为你隐藏你杀人的真相。”

“在我看来，你手里早就沾了人命。”

女儿的。

还有现在，顾廷的。

陆晚晚终于察觉到我的冷血和坚定，她眼泪哗啦啦地掉。

哽咽不止：“徐越，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回到我身边？”

“你让女儿活过来。”

死人不能复活，时光不会倒流。

陆晚晚哭得浑身发软，站都站不稳，攀着我的胳膊，徒劳地搬出岳父：

“你答应过我爸爸的，他死前你怎么说的，你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我们家帮了你那么多，你欠了我们那么多，你就想这样一笔勾销吗？”

我对着陆晚晚凄惨一笑：

“十年了，我欠你的，早还完了。”

我十年的自尊。

还有，我女儿的一条命。

还不够吗？

丢下身后痛哭流涕的陆晚晚，我只身一人回到房间。

没有回头。

早就不该回头了。

这十年，我给了她太多次机会。

以后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