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出门,我一定会提钱查看天气预报,往她的包里塞把伞。

一离开我,她果然忘记看天气预报。

我嗤笑一声,看她一眼都觉得寿命减半一般。

扭头就进了民政局的离婚登记处。

迅速走完流程后,便进入了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

顾梦依旧没有伞,也没有车。

冒着大雨走到路边等待着一辆又一辆拒载的出租。

我在后视镜中看着她苍白着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

下一秒她便晕倒在地。

而我像是没看见一般,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带着念念的骨灰来到订好的墓地。

亲手将她葬在那里。

我打着黑伞,轻轻地抚摸着念念那被雨水冲洗着的墓碑。

“念念,是你在哭吗?”

念念没有回答我。

只有大雨嘈杂的声音震动着耳膜。

我陪了念念一整个下午。

直到夜幕降临,我才回到家中。

刚打开门,顾梦正在客厅收拾着行李箱。

不知道是不是淋雨发烧的缘故,她的脸颊不正常地潮红着。

整个人看上去也昏昏沉沉,十分没精神。

一见到我,顾梦便强撑住身子朝我扬起笑脸。

“你回来了?”

“我马上就收拾好了,你别急着赶我走,好吗?”

我没有说话,充耳不闻地换好鞋子起身就要到卧室里去。

可顾梦却突然用力地抱住了我。

她身上烫的可怕,却踮起脚胡乱地亲吻着我的喉结。

似乎想要印证我真的对她再没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