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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我在京城已经生活了5年了,这5年里父母的态度也逐渐缓和,每次电话也不再催我复婚,想来应该是彻底歇了心思。
肖骋最终没有来京城发展,不知道是不是三年前见面后死心了,但是他在兰城的生意做得很大,几乎已经是兰城的龙头企业。
我这次回兰城参加招商会,已经做好了和他碰面的打算。
然而还没有等到酒会,前一晚上的饭局我就和他碰上了。
当年我投资的几家企业基本已初具规模,乘着网络行业的东风迅速发展,其中一家的分部就在兰城。
负责人就是当初我投资时接洽的那位,这次得知我回来,非要攒个局说是给我接风,在我百般推拒下,变成几个熟悉的朋友吃吃饭。
其中一位就是肖骋,想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地盘,稍有头脸的人都会请这尊大佛。
张经理是后面调过来的,不知道我和肖骋的过往,在他兴致勃勃地向众人介绍我时,我正在为自己的思虑不周懊悔万分。
肖骋看我的眼神很奇特。
酒桌上推杯换盏,我实在不爱应付这种场面,就推脱不胜酒力离席。
肖骋紧随其后,我内心厌烦,转身不客气地问道:「肖总是有什么事吗?」
「你也回来了。」
他依旧用那种奇特的眼神看着我,像是疼痛万分又酣畅淋漓,难以理解。
「我们的事情已经过去5年了,你也该翻篇了吧。」
说完我就转身想走。
「你不想知道如愿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脑子轰然一声炸开,僵硬地转身。
「果然,我说你为什么会投资自媒体,你明明对商业一窍不通。」
「难怪那时离婚那么坚决,原来你也回来了呀。」
他望着我苦笑。
我还没从这个巨大的冲击回过神,压根想不了别的,只是木木地问道:「愿愿怎么了?」
「她很好,我们女儿很有本事,你·········走后没多久,她就把我架空了,不过那时候我也没心思处理公司就是了···········」
「她长得像你,性子却不像,你太心软了,也不太像我,她比我果断,雷厉风行的,公司嘛,她想要拿去就好了,本来迟早也是要给她的,但是梦梦,她不让我见你·······」
「她把你的骨灰藏起来了,我找不到,墓里埋得是空的骨灰盒,我怎么求她她都不告诉我,她说你不想见我,我也不配见你···········」
我心下一阵酸涩,我甚至连句遗言都没有给她留下,我的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