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站在旁边,似乎有些冷气的说。
做完所有检查之后,我被沈先生扶回病房,他不太爱说话,他只说了自己叫沈风。
我刚刚回到床上,准备输些补血的药物,就看到我的病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是哥哥。
我下意识的回避他的目光,我真的不想再听到他们的质问了。
我回避的动作似乎被他理解成了心虚,他径直走上来,拿走了我在床边放着的诊断书。
我想要去抢夺,但是刚刚动了一下手,就被输液的针头刺痛。
“重度抑郁,脑内兴奋抑制功能紊乱?”
“林珏,你这次做戏做得倒是很全套。”
他还是不相信我,他果然不相信我,他永远不相信我。
我几乎想要发泄的怒吼出来。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总是怀疑我?为什么明明我也是他们的亲人却被他们这么讨厌?
我做错了什么?
但我的嘴唇嗫嚅的抖动,却像一个慢慢漏气的气球一样。
我讨厌自己的没出息。
但是我再也懒得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的争辩了。
他的表情又戏谑又嘲讽,我再也不想看了。
我举起没有扎输液瓶的胳膊去夺走他手里的诊断书。
举起的胳膊让病号服从手腕处滑落,露出了嶙峋的疤痕。
我下意识的想要遮掩,却被哥哥一把抓住。
他的脸色难看的要命。
他抓住我的手臂,不允许我将伤口藏起来,他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凌迟着我。
“林珏,怎么回事,我问你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冰冷的吓人。
我实在忍受不住他的诘问,我用力拽出自己的胳膊,藏在衣服下面。
“算我求求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