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我突然想起,这一切好像都有迹可循。
我第一次从听到舒恩的名字大概是在半年前。
顾启泽是从来不会把工作上的问题带到家里的那种人,可那天晚饭时却一直低头回消息。
以至于我和他讲话,他都心不在焉。
“什么工作消息把你急的都不听我讲话了!”我坐在顾启泽腿上撒娇。
顾启泽下意识的把手机反盖在桌上,“公司一个新来的助理,笨手笨脚的什么都要来问我。”
我不以为然,“叫什么呀?”
“舒恩。”
当时的我反倒安抚着顾启泽要多对刚毕业的年轻人耐心。
或许是当时的顾启泽太听我的话了,对她都耐心到床上了。
见我一直没有回答,顾启泽明显有些开心。
他以为我的无声代表原谅,甚至当了好长一段的贤夫。
每天下午就回家,也不再参加什么饭局应酬,甚至开始日复一日的鲜花攻势。
毕竟相恋四年,结婚十年,我的喜好他能准确切入。
顾启泽仿佛变回了刚结婚时的样子。
但我很清楚,我视若空气的表面下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暗流。
因为此刻,再新鲜美丽的花朵,在我眼里都是迟早枯萎的死物。
再矜贵多金的男人,也不过是个真心消散的背叛者。
顶级医疗团队效率的确很好,连我腿上的伤痕都在一天天变淡。
而我也在治疗之余,回顾之前的专业。
嫁给顾启泽之前,我曾一直想追求自己的事业。
甚至在学校的时候,就得过几次含金量极高的舞蹈奖项。
如果不是顾启泽,或许我会成为小有名气的舞蹈家。
如今事实证明,放弃事业并不能保全家庭。
没有人永远十八岁,可永远有人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