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地看着我包扎好的手,我从小就没挨过打,爸爸说要打我通常也只是口头吓唬。
张时月知道她闯了祸,但还是装出一副可怜样看着爸爸。
爸爸并没有说她什么,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后,将我们带回家。
奶奶看到我的手,眼泪都掉了出来,对张时月的厌恶也达到了极点。
张时月站在三米开外,阴森地盯着我,想必此时已经恨我入骨了。
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将她这个祸害赶回去,我什么都能做。
也许是白天的事刺激到了我,到了半夜我还没睡着。
我打开门去接了杯水,路过奶奶的房间时听到她和爸爸在说话。
奶奶语重心长道:“这孩子还是把她送回去吧,留在家她也不适应,我总感觉再留下去会出事。”
爸爸静默了一下,说了句:“也好,下个星期把她送回去,再给她笔钱也够用了。”
我松了口气,打算转身回去,可一抬头看见了站在昏暗角落里的张时月。
她面无表情地站着,但那平静的面孔下有些疯狂的东西在窜动。
我隐隐约约感觉肯定有事要发生,于是我在她被送回去的这几天精神高度紧绷。
连晚上也不怎么睡整觉,一连三晚我的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张时月安分守己,并没有什么奇怪举动。
于是这天晚上,我实在熬不住早早睡了。
睡梦之中由于这几天的惯性,我听到了门开合的声音,一下子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
我看了眼手机,半夜十二点。
我想了想,悄悄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客厅和卧室都一片昏暗。
所以刚才是谁?我越想越奇怪,站在原地等了等。
没过多久,某个房间里灯光一闪,在这浓稠的黑夜里十分打眼。
我心里一惊,那是我爸爸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