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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灵魂的心不会痛,我却下意识的看向卫绰,希望能他眼中看到些许伤心。
可他没有。
大堂内仅仅只是安静了一瞬间,很快恢复了欢声笑语。
卫绰平定北疆回来后风光无限,如今权倾朝野,连皇帝都要看他脸色。
自然没有敢触他眉头。
他脸上满是不耐烦:“同样的法子玩两遍,花坠月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吗?”
玢儿重重地磕头:“不是…侯爷!夫人的尸身如今还躺在......”
“够了!”卫绰额上青筋直跳,眼里满是厌恶:“她既然非要玩这一套,便让她一个人玩下去吧!呵,这次作戏倒全,五日前便称病,到今日还不肯罢休?”
“上一次搞这么一出,让半个京城的医师陪她胡闹。如今又要死,死便死了,死了更好!”
我的瞳孔微微睁大,满满的尽是茫然。
我没有装。
他如今已经是侯爷了,身份高贵,连我身为将军的父亲都只能在他身后沉默不语。
玢儿又转身看向我爹娘:“小姐真的去了…将军、夫人去看看便知。”
“如若不然,便去看看吧…姐姐心中苦闷,发泄发泄也是应该的。”
盖头下的新娘突然出声,隐忍都委屈令人心声爱怜,果然轻易平息了卫绰的怒火。
“今日你我大婚,我怎么可能为了旁人独自离去?”他的声音很温柔,我与他相识数十年,他从不曾这样和我说话。
他握着花折枝的手,又转身吩咐:“夫人既然喜欢玩这出生死离别的戏码,那就自己玩吧。”
“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前去看她,反正按照惯例,很快她就会自己醒了。”
卫绰语气轻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母亲双唇嗫嚅想要上前,可被我父亲拦住,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
花折枝被封诰命那日,她养的狼犬闯入了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