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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摇了摇头:“春山居没有任何消息。”
他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好像极为疲惫:“真是越来越任性妄为。”
“去同大夫人说,我饿了,想吃她做的桂花酥。”
我的灵魂一怔。
卫绰在示弱,从前他辅导我功课,我时常把他气个半死,好说歹说不肯理我。
等到我哄累了,他便会旁敲侧击对着糕点盘发呆。
让我做一份桂花酥,表示他已经原谅我了,愿意和我重归于好。
我心中发涩,只觉得讽刺,若是他愿意起身去看看我,便会知道如今,我的胳膊都被啃得只剩一半。
可他没有例行公事一样的问完这句话,他又将我抛之脑后。
“枝儿呢?怎么今日一日都未曾见到她?”
侍从低头小声说:“二夫人吩咐全府替她找狗,惊扰到了老夫人,老夫人罚她抄写经书,不抄完不能外出。”
卫绰疑惑:“好好的狗,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确实未曾找到,二夫人已将全府上下都找遍了。除了......”
卫绰后背一凉,有一种莫名惶恐的感觉攀上他的脊背。
“除了哪?”
侍从答道:“除了大夫人的春山居,全府上下都找遍了。”
......
今晚又下雪了。
写下的很大,不过两个时辰,就已没过了人的膝盖。
卫绰顶着大雪愣是要跑去我的院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侍从们提着灯,劝卫绰等仆人从积雪中扫出一条路再前行,可卫绰好像等不了了。
我不理解他这副突然变换的神色,眼神近乎失去聚焦,这场景,我只在被花折枝下药暂时断气时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