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味很难闻,他的声音也很刺耳。
我感觉有谁握住了我的手,轻柔地摩挲着,还有几滴微凉的水珠落在手背上。
我不想被触碰,即使意识混沌也挣扎着抽出了手。
似乎又听到了努力压抑着的呜咽声。
我终于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医院。
身上头上都插满了管子,周边有好几台仪器。
陆繁译看到我睁眼,连忙俯下身。
他眼睛很红,像是哭过,可我竟不觉得心疼了。
人都活不久了,还管这些做什么呢。
“小玥,你醒了,想吃什么?口渴吗?先喝两口水......”
他给我倒了水,试图扶我坐起身。
我盯着他:“陆繁译,我们分开。”
他顿了一下,带着些诱哄的语气,“不分,我还得照顾你呢,我就在这。”
“你听不懂吗!我说我要离婚!”
他瑟缩了一下,逃命似的推门出去,“小玥,我去给你买粥。”
“你冷静一下吧。”
我没有给他再回来的机会,我请一位阿姨扶着,反锁了病房门。
陆繁译回来,在病房外守了一夜,直到白天护士查房,他才又跟了进来。
见我精神还算好,他颤抖着开口,“小玥,这么严重的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静静看着他,“你有多少天没回过家了?”
陆繁译愣住了,“我前天还——”
“你骗人。”
我直白地戳穿了他的拙劣谎言,“诊断书我一直放在床头柜,这段时间你但凡回过家,都不至于现在才知道。”
“更不会出手推我。”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