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边享受着我的付出,一边高高在上,对我不断进行羞辱。

而这次,我笑了,对她晃一晃银行卡:

“只有党才会一直扶贫,你还是找个更爱你的人去吧。”

我径直摔门离开。

直到我驱车经过了几个十字路口,红灯亮的间隙,我收到了沈琳发来的微信。

【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你刚才是在给谁使脸色?】

【这个病房一晚两千,你快把钱付了。不然我们就绝交,互删。】

绝交,就是沈琳恐吓我的利器。

她知道失去母亲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我最怕失去,最怕分离。

曾经,我就是这样一次次妥协。

最夸张的一次,我为了哄好她专门买了一辆名贵跑车送到她宿舍楼下。

而沈琳一边骂我下三滥、用钱侮辱她,一边口嫌体直地坐了进去。

想到这里我立马打电话找人把车开走,手指恨不得把屏幕戳穿:

【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凑这二十万,我卖了我妈妈留给我的项链?】

可沈琳却说:

【所以呢?因为这个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我最烦你这种道德绑架的人。】

我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拖进黑名单。

敢跟我绝交,她怕是忘了她和她妈都靠我养呢。

彻底放弃沈琳,我却感受到了莫名的轻松和释然。

快到午饭时间,我去了我爸的办公室。

很久没从背后看过爸爸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和他赌气先行离开。

我突然觉得他老了许多,鬓角早就有了白发。

商场上那个杀伐决断的董事长原来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是一个为女儿无奈的父亲。

他拿着一双筷子迟迟没有动筷,而面前摆的,满满一桌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

“爸。”

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他肩膀一颤,错愕地转过头,脸上挂着孩子一样局促的表情。

“彻彻,你怎么来了?吃饭了没有?快坐,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

“爸爸想清楚了,你想让爸爸送沈琳出国留学就送,只要她对你好。”

我鼻尖一酸,抬起头坚定地说:

“爸,我和沈琳彻底绝交了,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