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范音音时,人还坐在老总的怀里。
“你就这么对我?”
裴湛之眼眶猩红,上前把人拽起来。
老总挑衅道,“裴总言重了,音音和我虽然离婚了,但是有一个女儿,对了,团圆呢?”
裴湛之重重踹息,指甲抓进范音音的胳膊里。
他脑海里闪过团圆模样,和范音音很像。
“你弄疼我了。”
“你不是说当初因为得病去国外的吗?团圆不是你妹妹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范音音冷笑,一改从前温柔模样。
“我背叛?你情我愿的事情罢了,裴先生玩不起?要说背叛,裴先生当称第一,嘴里说爱我,转身找了和我长相一样的人,您的爱真廉价。”
裴湛之脸色煞白,嘴唇嗫喏。
“实话告诉你,当初也是我骗你,不去国外,等着你继母封杀我吗?”
“我要杀了你。”
裴湛之握住女人的脖子。
白月光熬成了白米粒,朱砂痣成了蚊子血。
“我的人你也敢动?”
老总叫来保镖把裴湛之抓了起来。
“给我狠狠打!打坏了算我的。”
争执期间。
有保镖踹了裴湛之两腿之间。
裴湛之趴在地上,痛的大汗淋漓,晕死过去。
“啊!”
他被人扔了出去。
老总嘴里安抚着范音音。
他让人把裴湛之吊在十七楼的上面。
“怕什么,他快破产了。”
老总的手宽慰范音音,手在她的身上游离。
8。裴湛之醒来看见在高处,又晕死过去。
他被助理放了下来。
第二天,出现新闻。
裴氏集团即将破产,总裁遭报复,被人吊高楼上。
裴湛之拼尽全力去打压老总的公司。
两家斗争激烈。
我在闺蜜家的公司上班。
我重拾旧业,本就对专业知识很扎实。
我一步步往上爬,当了部门的经理。
十二号,宜扯离婚证。
再见面时,裴湛之胡子拉碴,整个人瘦了一圈。
“乔乔,可不可以不离婚?没了你,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因为他母亲在他面前死亡的缘故,他有很严重的失眠症。
我特地给中医馆的老奶奶学习按摩手艺。
一开始她不愿意教我。
我日日来,凭借着毅力打动了老奶奶。
一到晚上,我给裴湛之按摩。
他渐渐睡眠好了。
他说,“因为你在我身边,我很安心,不再失眠了,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我直视裴湛之,“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起来像捡垃圾的人吗?”
他睫毛颤了颤,稳住摇晃的身体。
“抱歉,是我失态了。”
拿到证的瞬间,我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裴湛之叫住我,“祝好。”
我点点头,头也不回走了。
闺蜜把一个项目交给我。
“我们有决定性作用,宝儿一定不要手下留情面。”
直到看见裴湛之,我才理解闺蜜是什么意思。
如果有了曲氏集团的注资,裴氏集团能起死回生。
我看了裴湛之拿过来的资料,表面很完美,里面瑕疵很多。
他看见我瞳孔一缩。
他低垂着眼,似是不想让我看见他这模样。
我底下的人拼了命的灌裴湛之酒。
“裴总,你得让我们看看你的诚意。”
裴湛之委屈地看了我一眼。
我身体往后仰,默不作声。
我冷眼瞧着他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喝得他脸蛋发红。
“乔儿,我胃好疼。”
我拂开他抓住我衣袖的手。
裴湛之眼睛红通通的。
“是我错了,我以为你离不开我,其实是我离不开你。”
“这是我的报应,活该我断子绝孙,毕竟我们失去个孩子。”
他边说边往嘴里灌腥辣刺激的白酒。
对啊。
孩子。
我大学时期有过小孩,只是被人用木棍生生打掉的。
木棍撞击肚子很疼,疼得我血肉模糊,匍匐在地像个狗一样,求着这些人放过自己。
他们是裴湛之继母派过来的。
裴湛之知道了红着眼向我道歉。
他告诉我要再忍忍。
痛吗?
很痛,是打碎了骨头又连起来的痛。
我知道他当时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
只要他当时在角落里冲出来护着我,我不用那么痛的。
哪怕说报警了吓唬一下他们,我也不会痛得想死。
裴湛之喝得两眼发黑,他捂住肚子吐了口血。
“乔乔,合同可以签了吗?”
我公事公办开口,“裴总的方案很完美,只是我们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合作伙伴。”
裴湛之瞪大眼睛,哆嗦着手,彻底晕了过去。
裴湛之不死心拖着病体找我。
“你知道这是我的心血,可不可以帮帮我,就这一回,算我求你了。”
一向高傲的他向我低下了头颅。
“抱歉裴总,我没这么大权利,你也没这么大面子。”
他眼里的光灭了。
裴湛之被打击的一蹶不振。
不知道怎么,他的公司活了下去,吊着一口气的那样。
我在宴会上看见裴湛之跟着一个秃头老男人身后。
他也看见了我。
裴湛之别开了头,眼神屈辱。
“裴总这些年很厉害,步步高升。”
“愣什么,快给季总倒酒。”
老男人看他呆呆的,拍了他一下。
裴湛之脸色难堪,不小心把红酒倒在我衣服上。
老男人一巴掌糊在他头上,又抬脚踹了他一脚。
“抱歉季总,没调教好就带了上来,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裴湛之苍白张脸,跪在我面前。
果然他经历的多。
这还是那个说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的男人吗?
听圈子里的人说,他沦为了张总的玩物。
张总私底下玩得花,床。上小玩意种类丰富,他男的女的都有染指。
从他床。上下来的人半死不活。
也有的人自杀的。
裴湛之能被他带出来也算是种本事。
后来,裴氏集团没熬住还是破产了。
有人为了讨好我,把裴湛之伏在男人身下的视频发给我。
从表面看就很血腥恶心。
我没点开。
我不想让某些人脏了我的眼。
不闻不问就是我对他的态度。
他怎样与我无关。
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往后余生,皆是喜乐。
裴湛之番外
今年的冬天真冷。
我妈喝下了本该给我的酒。
毒是继母下的。
我真想一刀捅死她的。
可我还有放不下的人。
音音一声不吭,离开我。
我发现个侧脸很像音音的人。
季乔。
她自卑下是温柔善良。
我承认我喜欢上了她。
可也伤害了她。
她怀孕了。
我心情复杂无比。
她很期待,让我说不出口把这个孩子打了的想法。
后来,继母找人寻找我的下落。
那些人逼问乔乔我的下落。
她咬牙不吭。
棍棒落在她身上。
她身下流了好多血。
我心如刀绞,良心上受到谴责。
我上前用消防器把这些人赶走。
“你来了。”
乔乔一句话击得我溃不成军。
我在医院精心伺候她。
只为了消除那点可怜的愧疚感。
我习惯于照顾她,也习惯与对她深情。
我不知道这是真情还是假意。
她离不开我。
当她给我离婚协议书,我心里是震惊的。
我看着她离婚后过得明媚张扬。
原来不是她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她。
我在那些恶心的男人之间徘徊。
每做一次,我便想到乔乔。
要是没离婚,孩子是不是已经上学了。
那个孩子要是还在,是不是小学毕业了?
每天活在屈辱,无尽的悔恨中。
我不想撑下去了。
公司破产就破产吧。
无非是个死物。
可张总仍不放过我。
昔日巴结我的,让我跪在地上当狗。
张总把视频发给了别人。
我一怒之下,拿刀砍死他。
十六刀。
刀刀要人命。
留给我的是无尽的黑暗。
我说了个地点想让乔乔再等我一次。
她没来。
警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