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我劝不动她,爸爸,你要是惹妈妈生气了你就给她道个歉,这个家不能没有妈妈啊。”

果不其然,

刘华栋气的火冒三丈,

瞪着眼用手指着我,

“你妈呢?!大赔钱货生了个小赔钱货,生不出男娃的东西还敢逃跑?!”

他站起身来走去房间,

在我的指示下他在木板床底下翻出来了黄倩早上收拾好的行李,

他翻了翻行李发现里面有不少现金,更是气的直跺脚,

对着床上熟睡的黄倩就是一脚,

黄倩迷迷糊糊地被踹下床,

脑袋直直磕到尖角的铁质桌面,额头上不断鲜血涌出,

我看着这一幕心底涌起一股快意,暗声叫好,

看着他们二人狗咬狗才是最爽的,

可我还是要装一下,

我上前去跪在刘华栋脚边抱住他的小腿哀求,

“爸爸,你不要打妈妈了!妈妈都要走了你还要打妈妈!妈妈头上都流血了!”

刘华栋听了这话一脚踹开我,上去对着黄倩依旧青紫的脸左右开弓,

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十分的力,

“你个臭婊子长本事了还!都想着逃跑了!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没少偷老子钱吧!”

“老子在外面辛苦工作赚钱养活你们两个赔钱货,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子的!”

黄倩被打的鼻血直流,跪在地上不断地给刘华栋磕头求他放了自己,

“老公我错了求你不要打我,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跑了。”

我被踹到了小腹,有点反胃的恶心,

但这丝毫不影响我看戏,

我一边趴在地上干呕,一边偷偷关注这那俩人那边,

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刘华栋的大骂声和黄倩哭着求饶的声音,

最后刘华栋打累了,黄倩早已被他达到晕厥,

也是害怕把黄倩真的打死了,

他嫌弃地踢了脚被打的不成人样的黄倩,对着我下达命令,

“你去,把这臭婊子拖到柴房,把门从外面栓住,操,不给点教训真当自己是个角色。”

“你把她盯好了,要是让我知道你把她放走,你看我打不打的死你!

4.

我艰难地拖着奄奄一息的黄倩走到柴房,

说是柴房却因年久失修破烂不堪,屋顶漏水严重,很久都没有人进来过,

各种蜘蛛网密密麻麻地布满每个角落,

潮湿的墙壁上长满苔藓,

一进门阴暗潮湿的气味刺激着我的鼻腔,

我有些兴奋地加快脚步将黄倩拖进去,

这地方曾经是我的噩梦,

上一世,我被刘华栋暴打一顿后吊着最后一口气被扔掉了柴房,

等待着审判,

柴房里各种老鼠,壁虎,长虫一应俱全,

经常在半夜爬上我的身体,

那种恶心的感觉令我刻骨铭心,

我想,

这辈子也应该让黄倩尝尝这种滋味了,

我蹲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干净脸上的血,小声地呼唤她,

“妈妈,妈妈你醒醒啊。”

我用力掐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

黄倩艰难地睁开眼看着泪眼朦胧的我,

“绵绵,这出戏真的有用吗?我都被你爸打成这样了,到时候要是还跑不出去,你......”

黄倩看向我,被打的肿起的眼睛里满是算计,

“妈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让我们逃离苦海的。”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眼底是彻骨的寒意,

跑出去?

跑出去肯定是能跑出去,

但我也没向她担保一定会成功离开啊!

我真是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发展了,

没错,

这是我和黄倩做的一出戏,

专门演给刘华栋看的,

可最终谁是戏中人还有待考究。

5.

距离我和黄倩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

这几天足够她受的了,

在半夜我总能听到她在柴房惊恐的叫声,

根据我上一世的经验,估计是什么动物吵醒了她的美梦,

有好几次黄倩趁刘华栋没在我给她送饭的时间央求我让她出去透口气,

黄倩本身就有风湿病,

在这样阴暗潮湿的艰难环境下生存没多久就受不了了,

而我则会义正辞严地告诉她,

“妈妈,这样不行,万一爸爸不相信我们突然袭击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被抓住了,我挨一顿打倒是没事,可妈妈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还能经得住打吗?”

我说的话字字真心,真正站在黄倩的角度上替她着想,

几次拒绝过后她也就不再说了,

只能硬着头皮忍下去,

笑死了,

这才哪到哪?

后面还有她好受的,

刘华栋也跑不掉,

到了和她约定的这一天,

我趁着刘华栋上工还没回来,跑进了他们的房间替黄倩收拾好了东西,

我将行李给她送去了柴房,

黄倩早已等不及了,

即使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即使这段时间风湿病一直折磨她,

她正常行走都有些困难,

我倒是好奇她该怎么样逃离这个地方,

我双眼含泪眼泪汪汪地看向她,

“妈妈,你可一定要平安出去啊。”

“千万别忘了我。”

黄倩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我,

她虚伪的面具终于裂开了一个口子,

我转过身去抹掉了眼泪,

随着重物的敲击声,我痛叫出声感觉眼前一黑闭上双眼直接晕倒了,

黄倩看着我倒在地上瘦小的身影不屑地笑了笑,抬脚狠狠地朝我踹了一脚,

“你个赔钱货,害我受了这么久的苦还想让我带你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等老娘和老娘的真爱在一起后,谁还要你这个赔钱货?!你就留在这和你那个废物爸爸一起过吧!看他能不能打死你!”

黄倩嚣张地仰天长笑,拿着她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