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他浑身湿漉漉的,把手机交到了我的手里。
“盼盼你看,我找到了,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能把手机找回来,我也一定能治好你。”
我看着这个打不开机的手机,随手丢到了垃圾桶里。
顾湛北僵在原地,满脸错愕的看着我。
“不重要了。”
重要的不是手机,是里边的视频。
既然手机已经打不开了,那就让过往的一切,彻底隐于黑暗吧。
我的腿已经彻底不能行走了。
医生说我剩下的日子不多,没必要再受罪做康复训练。
我每天坐在轮椅上,任由顾湛北把我推到什么地方。
他好像又回到当初的模样,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只是多了一分的小心翼翼。
我吃不下东西,经常性恶心呕吐。
有时候疼得需要浑身冷汗,需要大把大把的吃止疼药。
顾湛北开始满世界的为我寻找肝源,试图用一切手段延续我的生命。
可我太疼了。
我这一生的时光,几乎都是在疼痛中度过。
到死,都没能解脱。
我开始持续的发低烧,再加上各种药物的作用下,渐渐变得意识模糊。
我看见我的妈妈,拉着我要带我去游乐园,下一秒又把我一个人扔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我看见我的爸爸,眼含泪水的说欢迎我回家,下一秒把我关进冰冷的监狱,说我是苏家的耻辱。
我看见外婆质问我,为什么让她魂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