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等着减刑吗?你的亲亲老公已经带着你的财产和小三出国了。」
「还是我好心我帮你问了律师,像你这样的涉案金额,大概要判个十几年吧?」
方莉莉破防了,她一直自认高人一等,竟然有朝一日被那些她看不起的平时捧着她的底层背叛。
她痛苦地揪着头发,尖叫着否认:「你胡说八道!」
对,就是现在这样才好。
我快要笑出声来了。
她怎么能安心在监狱养老呢,就是要这样疯了才好。
走出监狱碰上齐澄来接我。
我有点不太自在。「事情都结束了,不用再装了吧。」
齐澄笑得弯了眉眼。「怎么合作结束了,我就不能追你吗?」
番外
我出生在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那时爸妈还在读职高。
三岁那年,爸跟小三跑了。
后来外公外婆找来,妈哭着说要回去过个端午。
临走前她交了一年房租,又在枕头下给我压了五百块钱。
我等啊等,妈却再也没回来。
房东奶奶看我可怜,到期了没赶我走,怕我饿死也给我些剩饭。
我就这样活到了八岁。
那年后院来了家新租户,小姑娘穿着半旧不新的美羊羊T恤,靠在妈妈怀里。
来这院里的都没什么钱,他们一家三口挤在间不到八平米的出租屋里,厨房是拿砖头和铁片垒起来的小棚子。
一下大雨厨房被淋得做不了饭,她爸会带早点摊的三份炒面回来,那是她的最爱。
而我就像小偷一样透过门缝里看着他们一家人笑作一团。
我被发现时他们吓了一跳,院里的奶奶过来领回我给他们道歉,她爸妈摆手拒绝了,看向我的目光是我最熟悉的同情和怜悯。
从那天起她有时会把攒钱买的零食分我一半,周末会像个小大人一样教我读书。
他们搬走的那天我哭得很厉害,她爸妈心软,四处打听将我送进了福利院。
福利院的院长喜欢夸我懂事,因为我总是拼了命读书。
我记得她也是喜欢读书的,还跟我说读书才能摆脱贫困。
再遇见苏昕时已经是三十三岁,透过咖啡厅窗户看到她时,我几乎失了态。
可她只是抱着个大大的箱子,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追出来的我。
辗转打听,终于让我再找到她。
原来她真的已经不记得我了。
幸好这些年我已经成了大尾巴狼,让她答应了我所谓的交易。
幸好余生很长,我有时间慢慢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