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终于醒了,都快吓死我了。”
方夏不耐睁开眼,瞪他:瞎叫什么呢。
想把这句话凶出来,然而张嘴都是难的,两片嘴唇像是长在一起了,需要重新撕开那层皮,“你……”
她的声音也是哑的,鼻音很重。
方夏奇怪,她昨晚睡觉时还好好的,怎么一觉睡醒,跟废了似的?
她张开嘴,却没说话,赵西延立刻问她:“想喝水是不是?”
方夏确实很渴,点头。
赵西延跑着去客厅倒水,回来坐到床边,扶着方夏坐起来,靠到他胸膛上,举着杯子喂给她。
一杯热水下肚,方夏才有力气说话,“我怎么了?”
“烧了,都快四十度了,快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
“烧了?”
“嗯。”赵西延放回杯子,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后怕说,“你挂水的时候,我都在想咱俩的墓地买哪儿了。”
“……”
方夏抬头,白他一眼,又奇怪,“我都好几年没发过烧了,怎么会发烧?”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太厉害了。”赵西延还是那个胆战心惊的后怕语气,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谦虚。
“……”
方夏又白他一眼,想了想,叹气,“昨晚我们做完,你让我光着身子在床上躺了多久?”
赵西延回忆,昨晚他们最后一个姿势是他在她后面躺着的,结束后喊她没反应,才知道她睡着了,他叫了几声,没叫醒,就去卫生间,给自己冲了个澡,接一盆子热水,拿着毛巾回来给她擦身子。
“你自己洗了多久?”方夏问他。
“半分钟吧,我就过一下水,冲掉身上的汗。”
“你给我擦了多久?”
赵西延不知道,给她擦身子不好擦,才做完,她身体累的厉害,还很敏感,他力气大了点就开始无意识哼唧,跟做的时候哼的声音差不多,绵绵柔柔,性感又可爱,他意犹未尽,心猿意马的厉害,擦的更慢了。
想到昨晚的滋味,赵西延咧开笑,心里又痒又充的满满当当。
方夏:“……”
“有十分钟吗?”
方夏的声音很无奈,还有点生气,赵西延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她问的原因,但他觉得不至于,方夏的身体素质一向特别好,保险起见,他说:“可能……有吧。”
方夏疲乏艰难地转过身,掐他脸上咧开的笑弧,左右拽了拽,咬牙说:“赵、西、延——”
“现在是什么天气?那么冷的天,你给我擦十几分钟,我不发烧谁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