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跟你一块玩。”

赵西延提前解开衬衫袖口，挽起袖子，跃跃欲试，“先进去问问。”

他找个地方停车，到门口被门卫拦住，指指自己的脸，再指指墙上挂着的光荣榜，带着方夏刷脸进去。

方夏本来以为，赵西延一个大人，学生不一定愿意和他玩，没想到他过去说两声，学生直接把球丢给他，让他投球试能力了。

两次都直接进篮，几个人重新分队，争着抢着要和他一队。

方夏在场地边缘站了一会儿，很多年没有踢过足球，她也没有看过任何与足球相关的比赛，但现在看赵西延在篮球场里跑来跳去，她还是觉得，场地过小，施展空间不大，在现在这个热度的气温里跑跳，就像瘦长的热带鱼在沸水里烫得跳来跳去。

天实在太热，方夏循着记忆去学校的小卖部，假期学校有留校的老师，也会有来玩的学生，小卖部开张，还是七年前的一对夫妻，今天就丈夫在看店。

方夏买了一块雪糕和一瓶矿泉水。

重新回到篮球场，赵西延身上的衬衫已经湿了大半，在三分线外一个跳起，扬臂投篮，喘着气落地，转头见方夏回来了，和队友打个手势下场，跑过去找她。

方夏站在树荫下吃雪糕，见赵西延流着汗的脸递到她面前，雪糕喂到他嘴边，笑着：“干嘛，要吃雪糕吗？”

赵西延真咬一口。

这个天，雪糕还是太凉，冰得他嘴巴舌头乱跳，“……老婆，给我擦擦汗。”

方夏把雪糕递给他拿着，从兜里掏出纸，擦他脸上和脖子里亮晶晶快成水膜的汗，“别吃啊，我给你买了水，常温的，一会儿你喝这个。”

“刚运动完，不能吃太冰的东西。”

“好了，擦……”

方夏话还没说完，眼前阴影放大，唇上一凉一软，又被他给突然吻了下。

偷袭成功，赵西延很是得意，洋洋说：“奖励。”

“……”方夏抬手想掐他笑弧，手指刚碰上，还没来得及掐，他立刻高兴着“哎——”一声后退一步，弯腰拿地上的矿泉水。

得意笑说：“没掐着。”

方夏又笑又气，拍一下他肩膀，拿走他手里的雪糕。

“还打吗？”

“打。”

回场上之前，赵西延还想再亲她一下，给自己鼓鼓劲，弯下腰，还没亲上，身后的篮球场响起几声嘹亮的口哨。

赵西延动作顿住，随即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亲啊。”

“快亲！”

“哥你不行啊！”

方夏脸色一红，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学生呢，赵西延挡她视线挡得严实，她没看见，也没放在心上。

转身躲树干后面去了。

赵西延回头看见那群小崽子，喝完水回去，他一定要好好虐虐他们。

方夏吃完雪糕，嘴里甜得发紧，拧开赵西延喝了一半的水，看他在场内挥汗如雨。

一直玩到十一点，有的学生要回家吃饭，有的一块出去下馆子，想邀请他们一块去，赵西延摆摆手，让他们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