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认识我？”暝阁轻轻推了一下一旁沈凌爵的肩膀。

沈凌爵嗯了一声：“认识的，那时候你还是顾丰研，只是你现在忘记了。”

“所以，我真的是顾丰研？”暝阁还是不敢相信，虽然这些天他也常常在想这个问题，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太能接受。

沈凌爵没有说话，而是握紧了他的手。暝阁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他真的是顾丰研，为什么主人他们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沈凌爵。”暝阁还想问点什么时，残皿剑开口了，是对沈凌爵说的，“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不管你信不信，都是事实，如果你能活着从这里出去的话，希望你能够送达。”

沈凌爵：“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你说的那些，我还是不敢相信，毕竟你说的那些事和我们所有人知道的，都差太多了。”

“我知道，我怕是没有机会当面公布于众了，除非我能恢复力量，然后让所有人恢复记忆。这次在这里遇到你，其实挺意外的，也没想到你会来诡异界找他。”残皿剑说着，看了一眼暝阁，“我知道他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你，我也知道，你不会让他离开你，但你应该也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沈凌爵微微蹙起眉头，下意识地将暝阁护在身后，“所以呢？你要带他走？”

看着沈凌爵下意识将暝阁护在身后，残皿剑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但他终归是我的一部分，即便我现在不带他走，总有一天，他也会随我而去，成为我的一部分，这是他的命，你无法改变。”

“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不会让他跟你离开，至少现在不行，哪怕你杀了我我也是这个态度。”

第104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所以，你要带他如何？让他像傀儡一样被亡魂利用吗？还是以这样的情况，跟你一辈子？你忍心？”

沈凌爵神色复杂的看着暝阁，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至少现在他不想让顾丰研跟残皿剑走，他有私心，舍不得顾丰研那么快离开。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和顾丰研去做，顾丰研还没有想起他。

残皿剑那么厉害，她那一双慧眼，又怎么会看不出沈凌爵的心思。

“我当然不忍心。”沈凌爵看着残皿剑，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我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他愿意跟你走，我无法干涉，可如果他不愿意……”

“我不愿意。”暝阁突然道。眼里无比的坚定，比起残皿剑，沈凌爵更值得他相信，他是残皿剑的肉身，但他并不记得，他还没活够，他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