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则断,我不想让我的婚姻我的感情有任何污点,不想将就。
自从母亲离世后,父亲便卸下重担,在我自己的别墅里安享晚年。
我时常回来探望他,与他分享生活的点滴。
这次,我告诉他我打算与裴朝离婚。
他初时震惊,但最终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
然而,父亲自己跑回房间,偷偷给裴朝的父亲打了电话。
以前,每当我和裴朝有些小争执,双方父母都会私下沟通,尽力维护我们的关系。
但这次,情况已然不同。
父亲见我每日都回家,便明白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他不再悠闲地遛鸟品茶,而是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裴朝对他的好。
我听得有些厌烦了。
“他对你那么好,你这几天给打了那么多电话,他有接过吗?”
“他......一定是你伤透了他的心,他才会躲起来不见人。”
父亲试图为裴朝开脱。
我被父亲躲闪的眼神逗笑了,他这两天为了我们的事焦急上火,嘴角都起了泡。
“爸,你们别再白费力气了,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离的。”
我坚定地说。
“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不会影响到你和裴家的世交情谊。”
我安慰父亲。
“你那么喜欢裴朝,真的不遗憾、不伤心吗?”
父亲问我。
我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离了婚,我就当他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时间会让我忘记一切的。”
父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悻悻地离开,边走边念叨:“也不知道把你培养得这么独立优秀,是好是坏......”
裴朝不接父亲的电话,是因为她正在追查那些照片的来源,将手机交给了专业人士处理。
而他本人,则飞到了出差的城市。
这一去,就是三天。
这是闺蜜雅蓉告诉我的。
雅蓉每天都会代表我去裴氏集团,找裴朝签离婚协议。
也是从那次家宴开始,梁雨彤再也没有在裴氏集团出现过。
在裴朝消失的第五天,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视频的背景是一个超大的露天阳台,背景让我感到有些熟悉。
我还没来得及点开细看,那个号码就打了过来。
是裴朝的声音,她难掩兴奋地说:“念伊,我就说我没有碰过梁雨彤。
我找到了当初入住的酒店,可惜那天露天阳台的摄像头被人恶意破坏了。
我费了好大劲,才从买到这份原版视频。
那些照片和视频,都是梁雨彤的表妹用AI软件制作的,就是公司大门前撞了你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我想起了那天差点撞到我的那个小姑娘。
“念伊,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婚......”
裴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我紧了紧握着手机的手,没有再去想那个小姑娘的事情。
我平静地开口:“裴朝,只有捉奸在床才算对不起我吗?就算这个视频能证明你的清白,又有什么用呢?你把我精心挑选的西装送给梁雨彤时,想过我会难过吗?你把我丢在路上,去帮她解围时,想过我会难堪吗?你带她出差,发那些像度蜜月一样的朋友圈,想过我会被非议吗?你甚至带她回了老宅,霸占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你说那是为了敲打我,但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场极致的羞辱。”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对不起,念伊。”
裴朝轻轻抽泣着说,“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无法抹去我给你带来的伤害。
我承认,我处理这些事情的方式自私又愚蠢,忽略了你的感受。
但请你相信,我从没想过要真正伤害你,更未想过要结束我们的婚姻。”
听着他的忏悔,我心中却已波澜不惊。
事情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造成。
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裴朝回来后,对离婚的事还是拖着不签字。
闺蜜雅蓉干脆住进了他办公室的休息室,用他的东西,还时不时跟我聊起裴朝的近况。
“警察今天找上裴朝了,真没想到你也会被牵连。
梁雨彤的表妹被抓了,但梁雨彤跑了。”
原来,梁雨彤的表妹赌博欠债,找到了梁雨彤。
知道裴朝的身份后,她们就合计着给裴朝下药,想生米煮成熟饭,然后逼我退出。
但裴朝没上当,推开了她。
为了掩盖,梁雨彤的表妹做了假照片和视频,想让我生气,主动离开裴朝。
裴朝查了查,发现了真相。
现在,梁雨彤的表妹因为一堆罪名被抓了,但梁雨彤还没抓到。
雅蓉还告诉我,裴朝一开始对梁雨彤就有点特别,这让梁雨彤对我有了敌意。
听到这些,我有点感慨。
如果裴朝像以前那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们就不会遇到这些麻烦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公司新项目合作需要去国外出差,我去了两个月。
回国后,第一个听到的消息竟是裴朝车祸,双腿没了,以后得靠轮椅生活。
肇事的是梁雨彤。
她被判了很长时间,因为故意伤人。
我挺惊讶的,她不是一直喜欢裴朝吗?
怎么爱而不得就变成这样了?
回到家,我发现我的车了。
问了好久,爸爸才说是裴朝让他瞒着我的。
那辆车我很喜欢,从前每次都让裴朝帮我保养。
原来,梁雨彤不知道我出国,就在我家附近等着,看到裴朝开我的车出来就撞了。
她租了辆车,直接撞了上去,其实她是想撞我。
梁雨彤出了那事后,身边的人都离开了她,工作也没了。
她受不了,就怪到我头上。
回国后,我去医院看裴朝。
他住在VIP病房,别人进不去。
我敲门,里面裴朝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出去。”
“裴朝,是我,徐念伊。”
我们俩都没再说话。
后来,裴朝让人带给我两份文件,一份离婚协议,一份是他公司的股权转让书。
我和他的律师办了离婚,但我没敢要他的公司,爸爸说不许要。
一年后,我又见到了裴朝,他已经能用假肢走路了。
我们的青梅竹马之谊或许还在,但也不复当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