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我不再敢跟顾小鹏发生争执,因为爸爸从不站我这边。
但他们却没想放过我。
顾小鹏一周总有两三次碰瓷我,哭着说我抢他玩具,抢他零食,欺负他......
于是我一周至上跪两夜。
爸爸说这是,“不长记性,活该!”
我死后的第四天。
警局出了公示。
犯下惨绝人寰案件的是毒贩。
三人团伙作案,先对受害者进行惨无人道的侮辱,再趁受害者活着,用刀子一点点将受害者捅死。
顾知节看着图片上锈迹斑斑的刀,头皮发麻,眼底涌上一股同情,“钝刀子割肉,很疼吧!
可怜的孩子。”
眼睁睁看着姐姐失去生命,我被吓得失去魂魄。
又被三个凶残的男人围着,他们笑着商量怎么结束我的生命比较有意思。
刀子割破皮,被来回推动,陷进肉里......
很疼,疼得着急,疼得哭,疼得抽搐。
但爸爸,你有不让我痛的机会的。
报纸上说这是一场发生在四天前的蓄意谋杀。
成年女尸是有名缉毒警察的后代,曾立过赫赫战功,剿灭不少团伙。
骨龄八岁的幼女暂时没找到身份信息。
“哎!”
他长长叹口气,“家里人看到该有多绝望。”
我在一旁苦笑。
不会,他们只会因为少了拖油瓶而开心。
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爱他的父母。
爸爸放下咖啡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给班主任打去电话。
他冷着声问,“老师最近有看到顾楚楚吗?她已经四天——”
他突然滞住,而后又开口,“已经四天没回家了。”
老师温柔的声线透过听筒传来,“她最近对班里一个男同学挺感兴趣,应该是去男生家里玩了,不用担心。”
闻言,爸爸暴怒,把报纸扔在地上,“有种就死外面,永远别回来。”
但爸爸,我真死外面了啊,刚刚你说可怜的那个女孩就是我啊。
你是不是没有心,还是你认为我没有心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