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第1章

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全家被流放,一年后我嫁给了父亲的门生。

他待我不错,我却每日冷脸对他。

陛下派他下江北,回来时,他身侧却多了一位貌美女子。

直到我意外小产,我才得知,孩子是夫君故意弄掉的,而这时我的竹马带着叛军,攻进了皇城。

点名要娶我。

“我要顾舟舟嫁给我。”

1.

我十八岁那年,本该是出嫁的时候,可惜定好的亲事,随着未婚夫家的流放,无疾而终。

那年冬天,我在房间绣着自己的嫁衣,娘亲说了,每个女子出嫁时穿的都是自己亲手绣制的喜服,我也不例外。

自小母亲就找了京城里最好的女红师傅,教我女红,师傅也夸我聪明,一学就会,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自然也喜欢这些东西,学的也认真。

我手里绣着自己的嫁衣,心里想的是自己穿上时出嫁的样子。

大概申时,我的贴身丫鬟水露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就连平时最基本的礼数她都忘了,我也没恼,这丫头从小跟着我,就是这么个冒冒失失的性子。

“怎么了,后面有狼在追你吗?”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绣着嫁衣领子上的花样。

水露一脸慌张,急忙开口,“小姐不好了,奴婢刚刚出去给你买金线的时候,路过周府,好像出大事了。”

我猛地抬头,压住颤抖的手,“出什么事了?”

“奴婢不是很清楚,但是周府门外全是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水露这认真的样子,我不由的心里一紧。

还有三个月就是我的婚期,我与周家的独子周文景,自小就有婚约,我们自小认识,感情深厚,我是认定了他的,自然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夫婿看待。

我看着外面鹅毛大雪,随便套了件披风,就往父亲的院子里去,刚到门口我还有些犹豫。

“舟舟,你怎么站在门外?”

我应声看去,正是我的大哥顾修杰。

看着大哥满头都是积雪,赶紧上前为他掸了掸,“大哥是去了哪里,怎么一身的积雪?”

大哥看了我一眼,随后反问道:“小妹怎么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我看了一眼大哥,最后还是问出了口,“大哥,可知周家出什么事了?”

大哥见我问的是这个,眉头一皱,赶紧让我小声点,“小妹,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去里面说,现在风声有些紧。”

我心里慌乱,我知道这事肯定不简单,不然大哥不会如此态度。

进了屋,见大哥满脸愁容,我心里很是不安,“大哥,周家到底怎么了?”

“周家算是败了,今早早朝时,周大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圣上大怒,直接下旨抄了周家。”

我大惊,这周大人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才会惹的圣上如此生气。

大哥见我一脸疑问,赶紧说道:“舟舟,你不要问了,这事已成定局,知道太多不好,现在可能连我们家也要小心些才好,毕竟你和文景还有婚约在身。”

我自知这不是女儿家该问的,也没有多问,只是呆呆坐在那里,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晚饭都没用,定定的看着桌上还没绣完的嫁衣,心里难免伤心。

晚上父亲回来时,找我过去谈话,我知道一定和周家有关。

“舟舟,为父跟你说件事,你不要难过。”

看着父亲疲惫的面容,我也猜到了,周家完了。

“周家被抄了,圣上下旨男子流放,女子入贱籍,你和他的婚事算是没了,幸好你们没有成婚,不然为父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我低着头听着父亲的话。

“父亲可知,他们什么时候走?”

我没有问因为什么事,但是我想送文景哥哥一程。

父亲看出了我的用意,叹了口气,“这月底就会走,舟舟你可别犯糊涂啊!”

父亲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也罢,父亲会为你安排一下。”

我感激的看着父亲,心里难受极了。

很快月底到了,父亲买通了流放的官兵,我女装多有不便,换上男装,拿着东西就去了。

远远地我就瞧见了文景哥哥,他面容憔悴,几天没有梳洗,胡子已经很长了,再也不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了。

官兵见我前来,因为父亲打点过,只是走到了一边给我留下了时间,我走到他面前,眼里的泪就控制不住了。

文景哥哥缓缓抬头,见是我,脸上有些欣喜,又有些愧疚,“舟舟,你怎的来了,要是被有心人见了,可是要......”

“文景哥哥,这是我缝制的护膝和披风,还有一些干粮,你拿着。”

我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后,又看了看周伯父,心里不是滋味。

这时官兵开始催促,“好啦好啦,时间到了,我们还要赶路,请这位贵人赶紧走吧!”

我看着被官兵推搡着走的周文景,“文景哥哥,保重。”

周文景扭头看着我,步伐却没有停,一句话也没说,我能感觉出他的愧疚和不舍。

2.

回家后。

我把绣了很久的嫁衣收了起来,我想应该是用不上了。

我消沉了几天,在大哥的劝说下,也想开了,说不定哪天圣上气消了,文景哥哥就能回来了。

时间转瞬。

我十九岁那年,父亲给我寻了一门亲事,对方只是一个准备参加殿选的书生,也是父亲的门生。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的看了一眼,心里没有任何想法和波澜,他长相英俊,特别是那双眼睛,轮廓深邃,看上去很迷人。

我心里有些悸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谦谦有礼,难怪父亲会看好他。

他也算是父亲最得意的门生。

父亲问我意见的时候,我没有反对,只是一句,“任凭父亲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