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摔上，那声响至今还在他耳边回荡。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顾斯年抹了把脸，喃喃自语：“清清，你在吗？”

不知过了多久，苏家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但站在门口的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而是一脸严肃的苏春芬。

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中充满失望和愤怒：“清清不会见你。”

“求你让我见清清一面。”

顾斯年的声音哽咽，“就一面。”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

苏春芬看着眼前这个几近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记忆中，他从小就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长大后更是冷静自持，办事周到细致，从未有过任何不妥的行为。

她紧紧握住门把手，指节发白，声音颤抖：“斯年，你怎么能？”

“她是你的侄女啊！

你从小看着她长大，怎么能对她产生这种龌龊的想法？”

顾斯年双膝重重跪在地上，溅起的雨水打湿了苏春芬的裤脚。

“我试过了，真的试过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痛苦。

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我尝试过和其他女孩约会，也答应了父亲的联姻。”

“可是每次看到她，我就没法控制自己。”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肩膀不住地颤抖。

苏春芬看着满身狼狈的顾斯年，想起了那个总是默默守护在清清身边的少年。

懊悔的泪水夺眶而出：“都怪我，是我的疏忽造成了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