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他还小,还不懂这些,纯妃赶紧去瞧个够本吧。
不择手段的生下这个孩子,你不就是为了能扶摇直上,在巩固你在后宫的地位么?现下儿子也生了,地位也有了,你该谢天谢地才对呀。
摆着一副苦瓜相,是要做给谁看?
没的旁人还以为嘉妃与我怎么欺负你了。
孰不知我们怎么敢啊,你手里可捏着两位阿哥呢。
是咱们这后宫里最有身份的妃主了。”
苏婉蓉忍住了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吭气。
徐徐的转过身子,她慢慢的往回走,只盼望着冷风能吹散嘉妃与愉嫔狰狞的嘲笑声。
却不知那声音早已经刻在她心上,是怎么也抹不掉了。
“站住。”
金沛姿不依不饶的唤住了纯妃:“永瑢才满月,你别有事儿没事儿的往长春宫凑了。
皇上将他交给皇后娘娘照顾,还恩准他不必去阿哥所居住是为什么,难道你还没有想明白么?皇上就是怕有你这样的额娘有事儿没事儿招惹一番,好端端的孩子也毁在你手里了。
纯妃,假如你是真心疼爱永瑢的,就有多远躲多远为好。
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尽心抚育永瑢成才,这才是真正为他好。”
“姐姐,你这样对纯妃说话,未免太客气了。
纯妃九曲玲珑的心肠,怕是听不明白。”
其其格连连冷笑,兀自上前追了几步,立在纯妃身后厉声道:“纯妃娘娘恕罪,臣妾今儿说了不中听的话,若是让娘娘心里不痛快了,有气尽管朝臣妾我撒。
可千万不要再伤害无辜幼子了,就当是给自己积德了。”
苏婉蓉猛的转过身子,板着脸道:“天大地大,早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难道我连看看自己嫡亲骨肉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你丧心病狂,做下了那么多缺德事儿。
怎么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真是不假。”
金沛姿阴冷的目光一点也不比从前的苏婉蓉逊色:“别再痴心妄想利用永瑢复宠了,只看永璋你便能知道,多好的孩子都会被你惯坏。
永璋是永远也得不到皇上喜欢了,本宫也很同情你其实,美梦一次一次的幻灭,真是难为了你啊。”
“提防婉贵人,她是太后的人了。”
苏婉蓉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便扭过身子,身体里像是被什么抽空了一般,随着一阵风匆匆而去,竟然是怎么也拦不住。
其其格以为自己幻听,好半晌才诧异的对上嘉妃的同样疑惑的眸子:“方才她说什么,谁是太后的人?”
金沛姿也是不明所以,毫无底气道:“好像是说婉贵人。”
“婉贵人?”
其其格心里有些发凉,依照太后的性子,近水楼台,她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收买去身边的人。
如此的话,纯妃说的也未必就是假话了。
只是太后还想做什么呢?到了今时今日,她难道还不死心么?
有心想劝一劝太后,劝她收手,可其其格又没有这个勇气。
她不敢违拗太后的意思,更不敢让太后知道她此时的心境,否则,稍微不慎,折损的必然就是永琪。
其其格早已经不贪恋恩宠与位分了,千恩万难的生下永琪,永琪就是她心中唯一的牵挂。
“未必吧,婉贵人不名一文,太后怎么会花心思在她身上呢。
这个纯妃又不知道再打什么算盘。”
其其格想把嘉妃的疑惑兜回来,看一眼永琪又道:“姐姐,咱们还是赶快进去吧,永瑢这会儿说不定饿了呢。”
金沛姿一向不谙争斗之事,揉了揉脑仁,将怀里的永琪抱得更紧了些:“也是,天冷着呢,别冻着永琪了,快进去吧。”
弘历听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自觉瞥了兰昕一眼。
见她眉目朗清,表情平和,心中也稍微顺畅一些。
“皇后怎么看?”
“暂且不说桂奎见到的是否娴妃本人,单说这件事情便是做错了。”
兰昕对上弘历的眸子,眼珠不错道:“臣妾以为,此事没有酿成大祸此乃万幸。
虽然是万幸,但也不能就此抹煞罪责,桂奎理当受责。”
盼语闻言不由拧紧了眉头,连心也都一并揪住了:“皇后娘娘,桂奎有罪是不假,可若是贸然处置了桂奎,此事岂非就要断了线索。
臣妾凭白遭冤,只盼望着能够洗雪,旦请皇后娘娘从长计议,不要还没有摸到瓜,就先掐断了藤子。”
“本宫自有本宫的打算,娴妃不必着急。”
兰昕的语气有几分威严,听得出来心里的不痛快。
高凌曦随声附和:“是了,清者自清,没有经手的事情,实在不必经心。
皇上皇后都已经来了,此事必然水落石出,娴妃还是放宽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