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结局另有番外(1 / 2)

丑闻 耳东笙 7986 字 6个月前

顾东黎的司机要接唯安回籽言的公寓,唯安摆手说先回医院吧。

她得把那个调皮鬼接回来,要不一直在那边添乱,顾东黎不炸毛才怪。

到了病房,唯安轻轻碰了下房门。

门没锁。

可等唯安进了病房却看到了平常难看到的一幕。

顾东黎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梓楠在他怀里躺着睡得香甜,手里还拿着玩具。

看样子是玩累了。

顾东黎身材高大,长长的腿斜在外面,再加上个小男孩,显得这张沙发更加的窄小。

籽言手里拿着毛毯轻轻的盖在两人身上,然后没有移开步子,静静地就那样盯着他们。

她也同样的盯着他们。

这场景多么美好。

唯安却突然想到了个问题,她已经快要忘记的事实。

梓楠到底不是她亲生的,他是籽言的。

以前是没办法,现在她觉得是时候把梓楠还给他们了。

可她心里也是慢慢的舍不得,这个小鬼灵精,小小的嘴巴,甜甜的叫着“妈咪”

开始她觉得别扭,除了颜颜叫她“妈咪”

,又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大的孩子叫着“妈咪”

别扭,真别扭。

可现在,她心里只有舍不得。

但她明确的知道,籽言更需要梓楠......

籽言挺着肚子没法弯腰,只得半蹲下来细细的看着沙发上的俩人儿。

眉毛,嘴唇是那么的像。

梓楠就像是一个缩小的,翻版的他。

好看,真好看。

她摸了摸肚子,心想,乐乐,听到妈妈说话了吗?你说爸爸和哥哥是不是很像啊。

不过,我们家乐乐会像谁呢?乐乐,快快长大......

“籽言。”

唯安悄悄走过去叫她。

籽言回头,看唯安来了。

她竟然没注意到。

籽言抚着肚子慢慢的站起来。

唯安也忙扶了籽言,“我把梓楠抱回去睡吧,在这不太方便,你要是实在想他,明儿我再送他过来。”

籽言摆摆手,拉着唯安进了里面,又看了看外面沙发上睡的深沉的俩人,这才说:“就这样吧,待会儿抱他走,俩人就该都醒了。

他好长时间没睡这么踏实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唯安自然知道籽言口中的他是谁,也是,东黎的压力有多大,他们所有的人怎么能够不知道。

籽言注意到籽千似乎没在,又问:“姐呢?”

唯安摊摊手,“不知道这个丫头去哪了,说是碰见了朋友,让我先回来。”

“朋友?”

“嗯,怎么了?”

籽言细细一想,想到籽千上次也是借口说朋友后发生的事,籽言呼的笑出来,拍拍唯安的手,“看来颜颜又要多一位姑父了。”

唯安恍然大悟,“你是说......谁啊?这次可要好好的把把关,别再像以前......”

籽言笑着,“放心,这个人啊,就不用考察了。”

唯安一听籽言这么说就更加好奇了,“到底是谁啊?”

“秦歌。”

“是他?他们俩什么时候......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些日子那秦外长似乎有事没事就往南边跑,我和籽千参加过的几个展览中碰到过他,籽千就总躲着。

你大哥很仇视秦歌的样子,还恶狠狠的对我说这个秦外长没安好心来的。

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不过,我倒瞧着这人很好,有风度,知礼节,更何况还是秦家的掌舵人。”

“嗯,有他照顾籽千,我放心。”

唯安点点头,深呼了口气看向籽言,又握紧了她的手。

籽言有些奇怪,只听唯安说:“籽言,你一定要平安,我等着,也相信有这一天。

等你平安的生下了乐乐,我就把梓楠一并还给你。”

籽言一颤,怔怔的看向唯安。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心里何尝不想梓楠回到她身边,可她也看得出来唯安是真的把梓楠当亲儿子来对待的,所以她从没说过要梓楠回来的这些话。

唯安看得出来籽言的顾虑,又握了握她的手,“可是,你得平安,东黎,梓楠,关阿姨,爸爸,籽安,籽千还有我,我们都盼着,祈祷着,你可别辜负了我们。”

籽言看到唯安眼里柔的似水,却又坚韧,想到当初她见到唯安第一面的样子。

籽安偷偷的拉着她到了一所酒吧,神神秘秘的。

籽安指着台上正在拉小提琴的女人说:“怎么样?”

她仔细地听着,曲子是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

一首很忧伤的曲子。

拉琴的女人的眼里似乎有泪花,却是十分的坚韧。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笑嘻嘻的问籽安:“什么怎么样?”

籽安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哦”

了一声,“你说琴声啊,拉的很好。”

籽安自然看出她的玩笑,恶狠狠摁了她的头一下,“叶籽言,下星期的典礼,我可听说顾东黎要来,你说我们这准连襟要不要好好喝一杯,客从远方来,得要有作陪的呀,你嘛......”

那段时间,她和顾东黎的事刚定下不久,她恨不得能躲多远就躲顾东黎有多远,偏偏他和籽安关系铁的像是亲哥俩,时常聚在一起。

她就不明白他的工作重心应该在北边,怎么总往南边跑,他们俩一聚会,籽安必定要带上她。

她想想顾东黎,心里就不舒服,无奈的败下阵来。

她公正地说:“很好。”

籽安一听很高兴,“那她就是你将来的嫂子了。”

“哎哎哎,人家同意了吗?”

籽安冷笑,“她爸把她输给了我。”

籽言狠声道:“哥,爸的赌场不是让你乱玩的,人不是赌桌上的筹码!”

籽安看自己的小妹妹真生气了,忙着顺毛,“你放心,你哥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

后来嘛,唯安呢,还是成了她的大嫂,虽然过程有些曲折。

可他哥的手段一直让她很不耻。

她想起往事和唯安说起来。

唯安倒是没想到叶籽安还有这么一出。

......

“还有件事,我哥偷偷的把你晚上回家路上的那些混混们都挨个儿揍了个遍,一边打一边说‘看清楚,那是爷的女人,爷的人你也敢动’,是不是很幼稚。”

唯安想笑。

怪不得,她再被骚扰过一次后,那些混混们见了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籽言看了唯安一眼又说:“你猜,后来怎么了?我哥啊,也被揍得全身上下都是伤,他怕被爸知道,偷偷的到我房间,让我给他擦药,他疼可是一直忍着,直到后来疼的睡着了。

我哥有时候真的很幼稚,在我们兄弟姐妹之间,我哥活的最明白,我哥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唯安揉着手里的旗袍。

后来,籽言又说了几件事,唯安又是心酸又是幸福。

唯安临走的时候,抱了抱籽言,“籽言,一定要努力,一定。”

籽言点点头。

******

又过了一月有余,籽千突然便给她发了消息——籽言,我要结婚了。

籽言料到了,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后来,仔细想想籽千是为了她。

她笑着摸摸自己的肚子,“乐乐,我们去参加阿姨的婚礼好吗?”

顾东黎从公司直接过来,开门就看见她在笑。

他感到很新奇,问她:“怎么了?”

“东黎,我这阵子没事做......得给籽千准备嫁妆了。”

她这阵子没事做!

还有比她的事更麻烦的没有?

籽千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秦歌。

可是帮籽千准备嫁妆!

他知道她会怎么个准备法儿。

“行不。”

她问。

她这不是例行询问吧,这是例行通知。

他的舌尖,舔着上颚,一圈、一圈的描画着。

“那要不......”

她还要说什么,被他打断。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医院里别动。”

他有点咬牙切实了。

她走到他身边,抬手搭上他的脖颈,踮脚吻在他的唇上。

顾东黎一颤。

他抱紧了她的腰肢。

“那要......”

她站直了,“那要怎么办?”

“跑腿的事,我来。”

他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了,抿了抿唇,若不是唇上还留着她的味道,他是要发火的。

“那好。”

她很快的回答,又坐回椅子上,好像很满意一样。

顾东黎“哼”

了声,知道她这是给他下套,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可又能怎么样?

若不想她有负担,那只有他有负担。

他开始喜欢,她跟他玩这样小小的心机。

可爱。

被她这样算计了一下,他倒觉得一点点的甜。

抬手揉揉太阳穴......

他变得古怪了。

没几天,顾东黎就提着几个盒子放在她面前,说:“知道你们家的传统,这都是Jose特意定制的。”

说完,顾东黎就到外面去喝水了。

籽言将盒子上覆盖的白纱掀开,打开最上面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件衫子来,籽言看了一下尺寸。

她心里一颤。

是一套嫩黄色的重丝起花裙褂,同色的布鞋。

顾东黎喝完水,又接了个电话,想来想去有些生气。

她今天一点儿表示就没有。

他又喝了杯水,把心里的火灭了才进去。

他进去,她没在。

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门关着,他好像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他心里一急,“籽言?”

推门推不开,他后退一步,留出一步空间,抬脚便踹过去。

实木门结实的很,他的出脚这么狠,门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响,他正预备来第二下,听到里面“呀”

了一声。

他皱眉之间,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卫生间里的灯光很亮,门一开,光线涌出来,耀眼,他眯了一下眼,看清楚,发现更耀眼的是她。

籽言将新衣穿在了身上,嫩黄的色泽,加上她雪白的肌肤,娇艳的像是一朵蔷薇花。

他看着。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问:“刚刚怎么了?”

他明明听到里面有声响。

籽言抚了一下手臂,“没事。”

他留意到。

她的手指有些僵硬。

又看了她一会儿,才低声说:“好像肥了一点儿。”

她身上的衫子,腰部有一点空隙。

“乐乐还在长。”

她微笑。

轻轻的晃了一下身子,裙摆摇曳,随风而舞一般。

看着他专注而凝重的眼神,她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他让她坐了,说:“那家存着你的数据的。”

“嗯。”

她想想,那倒也是。

可她身体在变化啊。

她喘着气。

刚刚裙褂穿起来很麻烦,那些扣绊,系起来也费劲,偏偏又多,她的手指竟然在这个时候给她找麻烦……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尖,有点儿累。

东黎跟着籽言目光看过去,看到她泛青的指尖,忍了要握住的想法,装作没有发现她掩饰的将手埋在了裙里。

“你的尺寸啊,我每天都在量嘛。”

他语气轻松。

每天都在量……

她听了这句话,每天都在量……

他哪儿有每天都在量……

哦,籽言飞红了脸,看他的眼。

“籽言。”

他轻声叫着。

“嗯。”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叹了口气。

她沉默。

今天……

“今天是......”

他说。

她点头。

顾东黎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脚下——穿着这双坡跟缎面鞋子,她一双脚纤巧秀丽——他弯了身子,将她的腿脚握住,放到自己的腿上。

她的腿有些浮肿。

东黎的手,从她的脚踝开始,慢慢的按摩,手上的力道很轻柔,慢慢的加重一点儿。

她不但怕疼,也怕痒,他得慢慢的。

“哎。”

她低呼……

她不自在了。

“你别动。”

他说。

他给她按摩着。

籽言觉得木木的双腿,渐渐的温暖、柔软。

“东黎……”

她声音也好柔。

“嗯。”

“你今天……真生我气对不对?”

她问。

他似乎是想点头的。

但是想一想,他没有点这个头。

就算,她真的忘了,他也不会。

“因为我没记住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又问。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隔着裙子,按着她浮肿的腿,裙摆已经起了皱褶。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良久,才道:“籽言,十一年前的今天,你嫁给我的。”

她背上都出了汗,黏黏腻腻的。

手刚动了动,便被他握住了。

“我没忘呢。”

她说。

不特意去记起,可是总会闯进心里来,在不经意的时刻。

所以,她没有忘记过。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会不会在意,她从不提起。

他也从来不提。

于是这一天,在他们,过去的时间里,成了一个空置的纪念日。

他点点头。

就算忘了,他也不会真生她的气。

他们在一起,或者没在一起经过了那么多的这一天,他们从没有和彼此一起度过。

哪怕他和她有一刻,肯问问,要不要一起过这个纪念日,他和她也许都不必独自度过。

他空出一只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她看着盒子上的标记,又看看他。

“每年的今天,我都去买一颗。”

他打开盒子。

籽言借着灯光,看着盒子里那透明的石头。

她数了数,一共十一颗。

大小不一,形状各异。

“籽言,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给你一颗星星,我要你重新嫁给我。”

他微笑。

她的手指,触着这些璀璨夺目的钻石。

许久。

“嗯。”

她轻轻的应着,合上那个小盒子,只是笑着,“东黎。”

“嗯。”

看出来,他的这些“星星”

,并没有令她惊喜……

“不喜欢?”

声音有点儿闷了。

“你费心准备的,我喜欢。”

她把小盒子拿在手里,晃了晃,听到“噗噜噗噜”

的闷闷的响声,“喜欢的。

可是,万一我们要一起过五十年,六十年……你也要去找这么大颗的来啊?”

她像开玩笑一样。

顾东黎没好气的瞪她,说:“不是万一,我们一定要。”

她笑着,把盒子握在手心里。

一定要。

五十年,六十年,一百年。

她也要。

不过,这闪亮闪亮的石头……

哦,他称作“她的”

星星的石头,这不是最重要的。

这个人啊。

“东黎,”

籽言抬起了手,她的手,扣住他的。

她微笑。

她轻轻的靠在他肩头,听他匀称的呼吸。

希望以后的每一个夜晚,她都能这样安心的听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她不需要贵重的星星,她更不再避讳以前那些深重的伤痕。

“东黎,”

她揪住了他的衣领,“我警告你,这些石头,你尽管买。”

“嗯。”

他点头。

“以后,我拿来给乐乐当弹珠玩都可以。”

他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个场景。

“可你要是敢送别人这样的石头……”

她坐直了,盯住顾东黎的眼睛,“你要是敢……”

“不会。”

他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那时结婚在挑戒指的时候,店里经理的眼神是那样的,你一年照顾他多少生意呢?”

籽言眯了眼。

东黎笑出来。

她心还是很细的嘛。

“等有空了,跟你一笔一笔的算账。”

她舒了口气。

东黎看着她将那只首饰盒子随意的丢在了一边,脸上笑意更深。

他能想的出来的纪念,是用这样俗之又俗的物事。

他们本来就是俗人一双,他想要和她在一起,过平凡幸福的生活。

他和她,还有他们的宝贝梓楠和乐乐……

还有更俗的东西没有?

他等着她跟他“算账”

呢……

不着急,他们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很多很多……

他贪心。

他知道他贪心。

跟她要的,不只是很多,而是更多。

他的心渐渐的沉下去。

他会跟她讨的。

而且,一定要讨到手。

他轻吻她的额头。

她已经睡了过去。

他将籽言放到了床上。

穿着丝绸裙褂的她,娇美动人。

他一颗一颗替她解着钮子……

丝绸轻薄微涩,在他手下滑落。

十一年前的今天,他做着同样的事情。

那一晚,她是他的新娘。

对他来说,这又将是一个难眠的夜。

每当她开始沉睡,他便开始失眠。

等到她睁开睡眼,他才能安心。

******

12月28日这天,籽言愣是被东黎一直拖到了婚宴快要开席的时间才出发。

籽言急了,她说顾东黎我要去观礼的又不是去吃饭。

顾东黎说观礼有什么好观的:第一个,你也结过婚了,婚礼程序你也了解了,左不过就是那些;第二个,那二位你都熟悉,穿着礼服也不过是换个包袱皮而已,大不了今天多换几副;第三个,太庙那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会选那儿举行婚礼,大费周章的不说,户外婚礼,天气冷的很,我怕你感冒。

籽言气结。

她早早的穿戴好,在病房里等着,他只管拿歪理缠磨,等着终于被他“恩准”

能够出发,她看到亨利西装革履的也上了车,她顿时有种想拿手袋拍顾东黎的冲动……

很久没这种冲动了。

让她想起他喝醉酒回家找她麻烦、跟她要水喝的时候,她都想拿水杯拍他脸上。

亨利装的跟面人似的,只说自己今天是去吃喜酒、看光景——听说今天新娘的伴娘团不是普通的强大。

他可没敢就跟叶籽言坦白:顾东黎不止是逼着他同行护驾,还硬是让他安排了一辆紧急救护车跟着。

籽言也无奈。

她没有多说什么,下车前,她戴上了蕾丝手套,护住了手背上的针眼。

顾东黎转开了眼,正遇上亨利的目光。

亨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车子停在来宾下车处,籽言一脚踏下来,便踩在了红毯上。

外面天气很冷,籽言立时便打了个冷颤。

顾东黎从江卓手里接过了羽绒服。

籽言看看他,果然看到他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她轻声说:“这是参加婚礼呢,顾东黎。”

顾东黎差点儿哼出来。

为了庄重,他穿的也不多。

这会儿也是冷的不行,还要担心她不舒服。

婚礼?

她不提醒他倒罢了,这一提醒,他更要冒火了。

籽言知道他恼,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低声说:“我姐姐的婚礼啊,你注意风度。”

顾东黎低头,籽言也不看他,只是点着他的胸口。

语气里,竟然有一丝丝的威胁的味道。

顾东黎闷笑,低声在她耳边说:“是,夫人。”

他让籽言挽了他的手臂。

刚进去,她就发现了秦歌,待秦歌看过来,籽言对着他微笑一下,秦歌回了个礼。

秦歌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漂亮极了。

籽言低低的赞了一句。

顾东黎看秦歌一眼,暗地里捏了籽言的手一下,眼神恶狠狠的提醒籽言。

籽言叹了口气。

这人怎么这么记仇,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再说了,秦歌马上要是籽千的丈夫了。

他们走到自家的席面了。

叶家的长辈悉数到齐。

东黎和籽言一一的打过招呼才坐下来,籽言的右手边是籽安夫妇和唐季礼夫妇,东黎的左手边是叶聂远和唐媚。

各位亲友都在,籽言和东黎坐下后,便安安静静的。

一向爱说笑的何晴也很沉稳。

叶聂远大病初愈,脸色虽好,到底清瘦一些。

叶聂远也看了看籽言,向旁边的顾东黎问起籽言的身体状况。

籽言偏了偏头,在唐媚旁边的席位上,看到了妈妈。

籽言刚要起身,便见到一位男士来到她妈妈身边,两人似乎很熟络。

籽言扯了顾东黎一下,东黎回头一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个名字。

正巧关锦容看过来,籽言心念一动,便拉了东黎的手,低声说:“陪我过去一下。”

东黎心知籽言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于是同身边的叶聂远告了一句,跟着籽言站起来,叶聂远也回了一下头,看着在关锦容身边的那个男人。

籽言过去,拉着关锦容的手,微笑的看着她。

关锦容从女儿过来便深知其意,索性大方的介绍站在她身后的这位男士,她先回了一下头,说:“夏哥,这是我女儿,籽言。”

再对籽言说:“这位是妈妈的朋友夏祺瑞先生,籽言,东黎,称呼一声世叔。”

东黎与夏祺瑞早已相识,他一直知道夏祺瑞的意思,夏祺瑞一生未娶。

顾东黎此刻不过寒暄,籽言却是第一次见这位大名鼎鼎的金融巨子,她微笑着,依着妈妈的介绍,叫了一声“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