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二嫂很快就能回家了吧。”
说完张氏捂着嘴,吃吃一笑。
她见到韩秀才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笑着摆了摆手:“哎呦二哥别往心里去,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当事人觉得好笑才是开玩笑,当事人不觉好笑那就是冒犯。
张氏最近有点得意忘形,胡作非为完全没有分寸了。
韩北卿刚要开口替秀才老爹争辩,想起韩老太必然也不会高兴。
她看向韩老太,果然老太太气的脸色铁青,左顾右盼想找什么东西似的。
没找到趁手的东西,韩老太抓起桌上的木碗,朝着张氏的脸丢了过去。
“张氏,你败坏我儿名声,挑拨他们兄弟不和!
老大你出去套车,老二拿出你的笔墨纸砚,现在就写休书。
把她送回张家去!”
张氏吓得魂不附体,手脚并用的爬向韩老太太。
抱着韩老太太的小腿痛哭流涕:“娘啊,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胡言乱语。
求你不要将我休了,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韩老三看着妻子这么可怜,心里很不是滋味。
跟着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娘,翠娥就是嘴巴快没有坏心眼的。
她不明白那些道理,您多教一教她。
她听明白了,以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韩老太看着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张氏,冷笑道:“嫁进来十几年,儿子都生了两个,还是这么没长进。
眼睛只盯着脚面过,整天算计着小盈小利。
正所谓娶对媳妇旺三代,你这个媳妇儿短视的很,留她在家里只会祸害两个孙子。”
张氏听见婆婆提起她的两个儿子,哭的更厉害了。
大哭着说道:“娘,我还有两个儿子呢。
我要是走了,他们怎么办?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
若是将来后娘进门,苛待了他们咱们办?呜呜呜呜,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保证以后像个哑巴一样,只干活不说话。”
张氏又抽嘴巴又磕头,实在是可怜的很。
同为妯娌的周氏看在眼里,吓得哆嗦个不停,连句话也不敢说。
韩秀才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凑到母亲身边:“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起来,三弟妹也没什么大的过错。
三娘确实几个月不回家,弟妹说的是事实,不怪她的。”
“事实就应该说嘛?事实就是她该说的话吗?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一家子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你二哥考上秀才全家都跟着沾光,你二哥丢人,全家都跟着丢人。”
韩老太拍着桌子,砸的咣咣响:“这个道理,怎么就听不进去。
张氏,你提醒了我。
休了你对我两个孙子名声有损,将来他们做官也好娶妻也罢,都会被你连累。”
张氏跪在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想到自己两个儿子会因为自己毁了前途,气的恨不得自打巴掌。
“那就把她捆上,就说得了疯病送到庙里去。
过个一年半载,我拿着籍契去找村长,就说人已经死了。
再给老三娶个黄花大闺女进门,以后我两个孙子还是清清白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