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她。

这是纪辰对羽茉的承诺。

他的承诺张开就来。

徒留下无尽嘲讽。

我甚至连话都不愿再多跟他说一句。

“阿云，你既然想留在人界，那我就陪你留在这。”

就算他想回到神界也没资格了。

“你喜欢的，我都会学。

桂花酿，花灯，糖葫芦，我都给你做，好不好？”

他不小心碰倒了我的酒坛，我蹙眉看向他。

他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对不起，阿云，我不是故意的。”

“你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这里便是你能见到我的最后地方。”

他小心翼翼牵住我的衣角，“不要走！

我答应你，我离你远远的，只要我还能看到你就好，好不好？”

“不好。”

我讨厌这种感觉。

他这样死缠烂打，我只觉得很烦闷，很想让他消失。

“素云，你去死吧！”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身影，羽茉手里拿着一把剑，直直朝着我的心口刺来。

她这把剑是上古法器，能斩神杀仙。

大概是她记得纪辰曾说过我的弱点，所以拼尽全力想要一击毙命。

我往后退了一步，刚想出手，就看到纪辰扑在我面前，以身挡住了速度极快的剑。

“你不许伤害我的阿云！”

剑尖刺穿纪辰的胸口，大片的红色染透了他的白衣。

像是开出了一大朵一大朵艳丽的花。

他曾为我种下过一片牡丹，被我亲手铲除。

时隔多年，那艳丽的牡丹此时又在他的身上出现。

我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无法发出声音，但却听到了羽茉的惊声尖叫：“不！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