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秀却是并不站起,只往前膝行两步,“小姐,还有一个消息,说是昇国发现了赤仙藤。”
“什么?”
文依依大惊看她,“准确吗?”
妆秀使劲儿点点头,“肯定没问题,是里头传过来的消息。
小姐,咱们怎么办?”
文依依皱起眉头,“这昇国到底是出了什么能人?那棉花便不说了,总归咱们也能种,不过是产量低些。
但这赤仙藤可从未听说有哪里找到过,他们是从哪儿发现的?”
妆秀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语,所以并未搭腔,只是默默等待着她的吩咐。
“起来,代我写一封信,让文甲亲自送回去。”
———
万绣睁眼了半晌,只盯着床顶出神,人却是动都不动。
她昨日梦到阿简了,笑的可好看,摸着她的脸,还亲了她的额头,与她说他回来了……
儿子都快四岁了,怎么突然就发起了春?!
万绣一时无法接受……
又想起昨天见到的人,更是忍不住要唾弃自己一声。
那男人不仅活着,还活的好着呢,华服在身美人在侧,她这个糟糠妻怕是早被他忘去后脑勺了!
她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昇国版王宝钏?!
虽说没有苦守寒窑十八年,可也是挂着寡妇的名头近五年了!
不行,男人敢出轨,必须把他第三条腿给切了!
不然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在脑中,全都是毫无逻辑、毫无关联的,可万绣自己知道,这是她喜悦到极致的表现……
突然的,她猛的翻身扑在床上,将自己或许已快乐到扭曲的脸埋进床褥中,两条小腿更是忍不住蹬踹了好几下!
他还活着!
阿简还活着!
太好了!
太好了!
“绣儿?!”
一道独特嘶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不解与惊异在房中突然响起。
万绣蹬来蹬去的腿与蹭来蹭去的身体全都僵硬住了,有那么好一会儿,她很认真的考虑着这时是否装成梦魇了会更合适?!
只是屋内的人显然等待不及,又唤了一声——“绣儿”
。
“做什么?!
私闯民宅你该当何罪!”
万绣板着脸将上半身挺起,目色严峻的看向沈泽简,只可惜她头发与衣衫凌乱,脸颊更是折腾的粉扑扑的,便连双眼之中,也全是纯然的愉悦。
至于她这样的问话,更似是小娘子对自家相公的打趣逗骂……
“你干嘛?!
你站住!
不许动啊!
我叫人——唔——啊!”
沈泽简一步步的上前,在有些昏暗的室内极具压迫感。
万绣一句句的劝阻,却最终落了个被拥入怀,以吻封缄的后果。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狠狠合上牙齿咬下去,可待真正碰触到他的嘴唇,那牙齿便似有了自己的意识并不听脑子的指挥。
“你个混蛋……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唔……”
刚被放开的万绣满心不服,仍旧叫嚣着要收拾这占了便宜的男人,只可惜她错估了形势,又被人逮住好一顿“折磨”
……
凌晨时分,曙光微现,原本该有些凉意的房内却是热意渐升。
万绣已浑身绵软,好在沈泽简还有神志,总还记得他们之间还有好些事情未说明白,只解了一时之渴便与她略略拉开距离。
只是一双眼瞳之中再不压抑那沉沉爱意,在等待万绣回神的过程中还不忘间或在她脸上亲上一口。
等万绣找回了神志,不由暗恨自己又着了美男计的道儿!
想当初有多少回就是被这男人的脸给骗了的!
男色误我……
毕竟是夫妻,便是这么长时间未曾相见,可沈泽简却还是深刻的记忆着万绣的所有。
看到她那副撅着嘴唇,带着别样责怪的表情时便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绣儿果然还是心悦我的!”
“呸!
不要脸!”
万绣脸红,终于意识到自己妥协的太快,就怪昨天的那个梦,更怪这男人的突然出现。
想到此处她伸手掐住了他一边耳朵,恶狠狠道:“你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话说完了我再和你算总账!”
沈泽简也不叫疼,只伸出双手轻抚她的双颊,无限温柔,“好,我全说给你。
在此之前,绣儿你要信我,分开的这些时间我始终心悦于你,从未有过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