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待万绣反应,拉着夜枉的胳膊就将他拽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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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走,走出了这院子,沈泽简才停下了步子。
夜枉被他拽的生疼,偏还反抗不过,这时被放开立时便火大的够呛,“你干什么?!
还想不想我给你医治了?!”
“你能治?能把我这毒都解干净,又不影响我的神志?”
沈泽简语带怀疑与挑衅。
“自然!
哦,你是找过大夫了?呵呵,什么庸医,竟是只能阻止这毒的深入却是连减轻都做不到?”
这倒是夜枉冤枉了道长,沈泽简因着怕神志出现问题,只是停了自己先前当做解药的“续命”
,并没有真正开始解毒,只是这话也用不着与夜枉解释就是了。
看沈泽简不说话,夜枉又神气起来,他看这人不顺眼,小绣娘以往对自己可好了,可是这回见面却是全没把他放心上,他不高兴。
“怎么着?想要我给你解毒?求我啊?”
夜枉背着手,高昂着头。
沈泽简勾了勾嘴角,“我想,你家的那位木先生应是个识理懂礼的,与其求你,我不如去求他?!”
夜枉傻愣愣的张开嘴,半晌之后又跳脚了,抖着手指着沈泽简,“你”
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又是好一会儿才甩了袖子往外走,“你等着,等我配出这世上最苦最苦的药来,喝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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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子庙的事儿传到庆安城里并没花费太多时间,杨曦知晓了万绣她们正是今日过去游玩时,吓得连手中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正火急火燎的招呼着家中的仆役打算往青石坡冲的时候,却是被从外头回来的自家老爹给拦住了。
“爹!
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我要去青石坡。”
杨尚书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脑勺,“是要去寻那沈夫人?不用去了,人都已经救回来了。”
杨曦一愣,抓着他爹的袖子急急问:“救回来了?谁救的?受没受伤?不行!
我现在就去沈府看看。”
“闭嘴!”
杨尚书被儿子一连串的问话敲的脑仁儿疼,“跟我来书房,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事关这让你魂牵梦萦的沈夫人!”
杨曦本是要顶嘴的,可听见了最后一句话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往外看看出门的方向又扭头看看他爹的方向,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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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在说什么?这不可能!”
杨曦激动的站起了身,他根本无法相信,什么叫张文忠的爹是鲁国人,什么叫这起绑人事件就是他们策划出来的,还有那些张文忠从他嘴中套去了好些话的想法……他爹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些莫须有的事儿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杨尚书一看儿子的表情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气愤的在椅子扶手上连拍了好几巴掌。
“我是你爹!
是你亲爹!
我会拿这种事儿来骗你?!
你当我愿意发生这种事儿?那张文忠是你至交好友,如今他家出了问题,咱们家搞不好都要被连累进去!
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如此疾言厉色终于震回了杨曦的心神,“可是,爹,这怎么可能呢?!
爹!
张家几辈都居住在庆安,我还见过文忠的爷爷,他们怎么会是鲁国……”
“奸细!
他们就是鲁国奸细!
要不是确认了的事,我会与你说?算了算了,如今这些都不是紧要的。
那张葛逃了,可在城里的一大家子都还没跑,这会儿都被下了大狱。
你若是真不信,等出了这个门让人去打听打听,看看你老子我是不是诓骗你的。”
杨尚书也是忙乱了一天,这时颇有些筋疲力尽,懒得和儿子再争辩了。
听他这话杨曦便是再如何不信也知此事是真的了,一时难以接受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父子俩对坐了一会儿,杨尚书先缓了过来,终于说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你与那沈——万娘子既已订了婚,便选个日子早些完婚吧。
你也别想着过去看了,我让你娘去探望,顺便把婚期定下来。”
杨曦乍闻此言惊喜的抬头,后又想起先前张家的事儿来,反而是慢慢的品出不对来,“爹,你这时让我将婚事定下来,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