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楚一刀对着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又说了一遍,万绣觉得有些莫名好笑。
“其实你也不必过于伤心,我听着那位鲁使唤作边诚的边大人可比他好。”
碧喜以为她这伤心是因着可能对杨曦有情,便如此劝说道。
想到沈泽简,万绣心情也好了不少,“姐夫的眼光可真不错,只打过一回照面他便知道那鲁人的好了?”
“怎是一个照面?!”
碧喜下意识的便这么接了一句,话出口便觉出不对来,赶紧就闭上了嘴。
万绣却是察觉到了,抬眼看着她追问,“后来他们还有再见?”
碧喜有些为难,复又一想却觉得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便回道:“有些事儿我没同你说过,我那当家的跟错了人,早前会犯浑想要拦截你们,打的是拿住鲁使要挟皇上的主意。
他却也不想想,他那连面都没见过一回的主子都没成事,他又如何便有这本事?!
说来说去,还不是被人给忽悠了!”
碧喜想起几月前的事儿还是挺不满,翻了个白眼才继续说道:“这多亏是遇见了你,他回来一同我说,我才知道这事情始末,赶紧拦了他。
那会儿我便想着来见你给我家那个不争气的求求情的,却不想边大人找上了门,还拿了皇上的亲笔信来。”
万绣听天书似的,虽说单个字都听的懂,连在一起却是有些分辨不出来具体的含义。
只知道沈泽简早早便为她铺路,早早便在给她支持了。
时隔多年,他还是从未忘记过当初的承诺……
接下来碧喜再说的话,万绣已能猜得到。
既然沈泽简联系上了郑九,又有皇上在其中作用,那么郑九要做的无非是借势收拢或处置当年的叛军残兵,使昇国更加安定。
“……那鲁使还特别交代了你姐夫,让他找些个机灵人进到城里,每日都要看着你的动静。
这却绝不是监视,只是让那些人若发现你有什么不妥便赶紧着捎消息出去。”
碧喜见她面色越来越好,最终把自觉不是很妥当的一事也说了出来,最后还不忘为这行为给沈泽简辩上一句。
万绣却是完全理解沈泽简的心思,哪里会想歪?!
心里甜的都快化了,若那男人就在眼前,说不得她要扑上去狠狠亲上几口。
“没……我没误会。”
看着眼神带着些小心的碧喜,万绣摇摇头,笑容已控制不住的大了起来。
到此时碧喜便放下心来了。
“好了,这事儿都说完了,具体要如何处理,你便赶紧着去吩咐吧。
我在你这儿住上几天,你着人给我带去休息就是了。”
碧喜与她并不客气,直接站起了身打算先离开。
万绣倒是也不拦着,她自己也得理理思路,于是便先一步走到门口,打算叫个人进来。
这门刚一打开,万绣就见着了气鼓鼓站在院子里的夜枉。
“旺旺?你做什么?怎么不过来?”
夜枉听她说这话,心里的火儿就更大了,“不是你让人盯着不许靠近那房间的么?我已站了半天了!
个榆木脑袋!”
这骂的自然不是万绣,可金鑫也算是替她背锅了……
万绣赶忙招手让他进屋,又喊了金鑫出来,让他带着碧喜到院外去找个丫鬟,然后才带出个讨好的笑来正视夜枉,“旺旺别气了,我正好有事要谈,不要去怪金鑫,也不许给人乱下药!”
夜枉这人气性大,但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这耽误了一会儿工夫面色已有所转变了,可听见万绣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跳了脚,“药药药!
我就算想用,我也得有啊!
再在你们这沈宅住下去,我那些药都得让人偷光了!
我不管,你要么把偷药的给我抓出来,要么我就搬出去。”
万绣自动忽略了他那些个气话,挑紧要的问道:“你的药被偷了?”
“可不是!
方才我回了屋,打算把师兄说的那些药再整理整理,有两瓶没找着。”
夜枉话里没说他怀疑谁,可万绣知道,他不说不过是不想让她难做,心里却是觉得该是小五拿的。
别在单纯但认死理的人面前犯错,因为只要你犯过一次,他就会把你记在心上。
万绣想了想,还是再确认了一遍,“你都检查过了,那药瓶绝没有碰倒或是放去了别的地方?”
夜枉不屑的拿眼睛瞥她,也不正面回答问题,只是嘲讽的说了句,“你当我是你?!”
“好,你放心。
我去查,这小偷我一定给抓出来。”
万绣给了他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