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仪终于察觉到不对,仔细打量着许昌铭。
“许郎,你不是说里面全是男宾嘛?那方才是谁的声音。”
她慢慢靠近许昌铭,“还有,我记得今早你出门穿的,并不是这身衣裳。”
不仅不是这身,连腰带扭在一起,显然是匆忙之间套上的。
“是这样的宝仪,方才有人不小心将墨水撒到我身上,我这才换的衣裳。”
说着,许昌铭语气低落道:“可惜,那件衣裳是娘子你亲自替我挑的。”
“呵呵!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沈宝仪难得没有吃他这套。
她上前攥住许昌铭的衣领,“衣裳可以是朋友的,那你身上的熏香呢?”
“夫君你倒是说说看,为何办诗会要用助兴的香。”
那味道沈宝仪再熟悉不过,前些时日她便是用此才哄的许昌铭回房。
不等许昌铭想出说辞解释,沈宝仪一把推开小院的门。
里面的情况简直颠覆她的认知,衣衫散乱的男人和女人随处可见。
甚至光天化日之下便搂抱着行那苟且之事,看的沈宝仪险些呕吐。
有男人看见美貌女子进来,顿时和看见羊的饿狼似的扑过来。
“来啊!
小娘子来玩,哥哥保证好好疼你。”
许昌铭急忙拦在沈宝仪的面前,拉着她便往外走。
“你……你无耻,来这种肮脏地方。”
沈宝仪拼命挣扎着。
前几日听说许昌盛去逛花楼,她还在背地里嘲笑过曾氏。
哪里像她能笼络住男人的心,许昌铭从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和她发誓绝不纳妾。
如今看来这里连花楼都不如,那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随处可做那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许昌铭用力将她禁锢在怀里,让沈宝仪动弹不得。
“宝仪,这件事情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我是有苦衷的,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个玉牌,“你看,这是此处的名帖,有没有觉得眼熟?”
沈宝仪被迫看见那玉牌,随后惊讶地张大嘴,“这……这是不是真的。”
“我保证比真金还要真,你也知道那位大人的权利。”
许昌铭贴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要是能和那位大人搭上关系,何愁未来的仕途不宽阔?”
“可是你……”
沈宝仪终于不再挣扎,背过身去不想看见许昌铭。
她现在只要想到许昌铭在小院里会做的事,便忍不住会犯恶心。
许昌铭转到她身前,举起右手发誓,“宝仪,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的事。”
“不信你看这是什么?”
许昌铭将衣袖卷起来,露出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
他苦笑一声,“为保持清醒不受诱惑,我只能这般做。”
“啊!
许郎你疼不疼。”
沈宝仪的表情终于松动,“你怎么能对自己这般残忍。”
许昌铭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哄道:“只要能让娘子当上诰命夫人,我吃这点苦算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
沈宝仪记得自己从没和许昌铭提过这要求。
许昌铭轻点她的鼻尖,“当然是你做梦时候说的,宝仪你放心,我肯定会为你实现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