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宝仪伤的并不重,毕竟官差很快将他给拉开。
若换作之前,沈宝仪定会不依不饶地闹到底。
可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沈宝仪便知道家里根本靠不住。
只有将许昌铭紧紧抓在手里,早点生出属于自己的孩子要紧。
她这次没有和许昌铭闹,而是泫然欲泣地看着她,“许郎,你弄的我好疼。”
“我不管,接下去半月你都要歇在我房里,我要好好惩罚你。”
许昌铭听到她如此说,微不可查地松口气,“好好,都依娘子。”
“不过……你确定那是惩罚,而是奖励嘛?”
“哎呀!
许郎你好讨厌。”
他们正情不自禁要干柴烈火之时,外面的官差粗暴的将门踹开。
“证据已经找到,大人传唤你们上堂。”
沈宝仪浑身只剩肚兜还挂在身上,她尖叫一声立刻背过身去。
许昌铭啧了声,满脸烦躁地整理好衣裳,丝毫没有要替沈宝仪遮掩的意思。
等他们出来时,官差押着他们,给俩人戴上脚镣。
沈宝仪疯狂地挣扎着,“你们怎么敢动我,杀人的是我妹妹,你们要扣也该是扣她才对。”
“看来你们忘记我是谁的人。”
许昌铭到处找着身上的玉牌,企图再次震慑他们。
可惜这次的官差根本不吃他这套,直接用铁链将他的手也锁在身后。
两人被狼狈的带到公堂上,先前还能站着回话,这次直接被押着跪在地上。
大理寺卿对他们也没有好脸色,将一摞摞的纸散落在他们面前。
“说!
你们买入这么多砒霜,有什么企图?”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竟发现许府有这么多购入砒霜的记录。
那些量加起来都足够毒死一村的人。
沈宝仪这次是真的懵了,她从没有吩咐人买过砒霜啊!
那么可怕的东西,万一不小心误食,可是会吃死人的。
她高声为自己辩驳道:“我没有!
是不是沈知蕴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才这么帮着她的?”
“既然你说本官诬陷,那便带证人上堂。”
被带进来的人沈宝仪看着有些眼熟。
直到他跪在地上说:“回禀大人,夫人今早让奴才带她去医馆。”
“你是车夫?”
沈宝仪终于想起来,“我去医馆是开坐胎药,才不是买砒霜,快说是谁买通你。”
大理寺卿再难忍受她这般喧哗,惊堂木狠狠一拍,“肃静!”
“证据确凿,不少药铺的掌柜已经指认,买砒霜之人正是你身边的丫鬟。”
绿竹跪在旁边哭哭啼啼,“夫人,奴婢对不住您,此事实在瞒不住啊!”
“你这贱婢住嘴。”
沈宝仪没想到绿竹竟会突然反水,她现在是百口莫辩。
此案已经证据确凿,大理寺卿当堂宣判,“此二人害人性命,押入大牢秋后处斩。”
“慢着!”
许昌铭慌忙出声,“大人,草民对这恶妇做的事毫不知情,愿当场写下休书。”
大理寺卿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沈知蕴,显然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许昌铭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模样像是有万千情愫要说。
“沈二小姐,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不由己,现在是当初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