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天临江边,沈知蕴想办法将闫老将军劝走,就是不想让他这么早的得知此事。
毕竟闫正德身上的罪名罄竹难书,不管哪一条都足够要他的命。
闫老将军势必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情能瞒多久便瞒多久。
现在倒好,不仅事情没能瞒住,他还要亲手抓自己的儿子。
这事不管放在谁身上都很残忍,沈知蕴都有些不忍心再看。
很快,这间酒楼便被皇城司的人和守备军给团团围住。
萧策衍和闫老将军前后脚带人鱼贯而入,顺利找到闫正德休息的厢房。
李雷配的安神香效果确实不错,闫正德直到这会儿还睡的正打鼾。
直到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他才渐渐醒过神来。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哪个不长眼的畜牲胆敢泼本官?还不死过来。”
“是你老子我,怎么着你还想弑父?!”
闫老将军直接将人踹下床。
那一脚完全没收着半点力气,闫正德捂着胸口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爹……?您怎么会在这里。”
闫正德震惊的目光来回扫视。
在看见萧策衍时,他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在强装镇定,“爹,你这是受人蛊惑了吧!”
“您别忘记,守备军擅自离开驻守地会被治失职之罪,江州的事您还没权利插手。”
闫老将军抄起厢房里的铜制烛台往闫正德身上抽,“孽畜,你还敢攀扯其他人?”
“知不知道,本将军就是奉命来拿你的,你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闫老将军丝毫没有留情,闫正德被那烛台打的进气多出气少。
眼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萧策衍示意属下过去将人拉开。
他将准备好的罪证拿出来,“江州刺史残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豢养私兵、故意毁坏良田……”
桩桩件件罪行都证据确凿,让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连他十年前打死婢女,抛尸荒野的事情都被查了出来。
“你……你是如何拿到这些的?”
闫正德仰头咬牙切齿地瞪着萧策衍。
萧策衍没有回答他,挥手命人上前将他押住,“来人,带走审讯。”
“你敢!
本官可是江州刺史,哪怕真的有罪,也该被带回京城受审,岂容你随便侮辱。”
闫正德想到什么,突然变得有恃无恐起来,“本官要求回京。”
等到京城后,那位大人自然会保证他全须全尾的回来。
“那你看看,此物是什么?”
萧策衍拿出一把锋利的剑。
闫正德瞬间呆住,眼底破天荒流露出惊恐,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怎会有尚方宝剑?”
尚方宝剑上可斩皇子凤孙,下可斩贪官污吏,他怕是等不到人救自己。
“斩!
萧大人你将快将这孽畜给斩首,我闫家没有你这样的败类!”
闫老将军的怒吼声里带着哽咽,说罢便转过身去不再看。
“爹……爹您快救救儿子!
我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
闫正德爬到闫老将军的脚边,“儿子以后再也不敢忤逆您。”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起来天就塌了。
闫老将军并没有心软,用脚将他踹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