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铭施施然从宫门走出,果不其然见到萧策衍还没离开。
他故意在萧策衍面前掸了掸官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本官正好有事要和萧少爷说,没想到你会在此等我,还真是有默契。”
许昌铭感叹一声,“不止如此,我们在看人的眼光方面也有默契。”
“萧少爷或许调查过,原本和知蕴订下亲事的是我。”
萧策衍眸光平静,并不接他的茬。
他在此等许昌铭只为警告他,“你最好将你的尾巴给藏好。”
若是敢到处蹦哒,他怎么上位的,他便能怎么让他摔下来。
此事他们心知肚明,只凭许昌铭和许家肯定无法将他从牢里捞出来,甚至还被封为官。
这背后定然有人帮他,只是他还没追查到。
不过他的人也不是全然没收获。
至少他们查到许昌铭似乎在极力促成和北蛮的友好合作。
真是可笑,北蛮那种没有礼教的蛮夷之邦,怎会有守约的概念?
这一次若透出求和之意,他们只会认为大楚衰落,更得寸进尺。
唯有彻底打服他们,边境百姓才能过上太平日子。
“这便不劳萧少爷操心。”
许昌铭眯眼笑了笑,“我还是想知道,知蕴如今过的好不好?”
说着,他状似失落地叹口气,“今生我们有缘无分,只望来世能做夫妻。”
“许大人怎么青天白日的做梦。”
萧策衍冷笑一声,“或许你该认识这个。”
萧策衍低头摸着挂在腰间的香囊,上面有沈知蕴亲手编的同心结。
这代表今生永结同心,下一世再续前缘。
“呵!
不过是个小玩意,萧少爷可知道,从前我和知蕴亲密到何种地步?”
许昌铭闭上眼睛回味,“知蕴的后背上,有一颗朱砂痣,美的令人沉醉。”
“还有她在亲密时的呜咽声,好像小猫咪的在心上挠,可爱的紧……”
话音未落,便被一道带着冰碴的清冷女声打断,“住口!”
许昌铭还没来得及往声音的方向看去,耳边便有袭来一阵劲风。
他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
“少夫人,还要教训另外一边嘛?”
雪鸮面无表情地转身请示沈知蕴。
萧策衍抬手阻止她,“不必……”
因为剩下的另一边,他会亲自出手。
许昌铭被打的耳朵嗡嗡响,还没回过神来又被一拳打倒在地。
他疼的半天都说不出来话,缓过来后吐出一口血沫,其中还带着半颗牙齿。
“大胆,身为庶民胆敢殴打朝廷命官,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们送入大牢!”
沈知蕴上前半步拦在萧策衍面前,“既然算账,那便算清楚些。”
“许大人先对本县主出言不逊,不知这又该当何罪?”
许昌铭无可奈何,憋闷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再也无法维持虚伪面具,眼底露出怨毒的光,“你们都给本官等着……”
他看向沈知蕴的眼神如同毒蛇,“我已经将我们的事告诉萧少爷,你觉得他不会休你?”
“还有你,曾经高高在上的萧世子,我给你准备了好大一份礼物,你休想再翻身。”
许昌铭在仆从的搀扶下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沈知蕴才松开紧攥的手心。
方才许昌铭说的那些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没有男人想自己娶的夫人婚前有瑕,她更不知如何和萧策衍解释。
因为许昌铭说的没错,她的后背上确实有痣。
若没有做过亲密的事,旁人不可能知道这么私密的事。
“知蕴,你的手好凉,没事吧?”
沈知蕴还没回过神,手便被包在一双大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