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现在跟你哥在一起啊。”
“哎,哎,你别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然后,抬头,眨巴着眼睛看我:“对了,秦三省你刚才笑什么?”
继续满脸好奇。
我……
“没事儿……我,心情好,所以笑。”
“啊?怎么心情好?”
“我老婆生孩子。”
“你有老婆??”
“我顺嘴胡扯的……”
手重新藏在背后,毒虫怎么吐出来的,怎么咽回去。
刚跟秦绿绮说完,我们在一块儿,回头人就死了,这事儿我挺麻烦的。
哪怕要灭口,今天也不成了。
“那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杜悠追问最开始的问题。
“这个……挺难解释的,算是我一个秘密。
回头有机会,我跟你再细说。”
我微笑,敷衍。
杜悠皱着眉头:“秘密?”
“嗯……我迟早让你知道。
你相信我,这人从不说谎。
不过眼下不行。”
杜悠看看我,默默的点点头。
她还真没有继续问,除了总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看我的手。
临分别的时候,我轻抚杜悠的头一把,安慰她不要被今天的事情吓到,好好休息,往后不会再有怪异之事发生。
手落下的时候,悄悄夹住她几根发丝。
待分别以后,我口中吐出一条七厘米长的黑蜈蚣,令蜈蚣将发丝吞入腹中,再以数枚细针定住蜈蚣关节,埋入沙土之中。
最后,以我掌心血,封邪魂入术法。
这叫鬼龙降,最简单方便的杀人降头术。
中此降头术者,三日之内,会被鬼蜈蚣追杀,普通人,必死无疑。
左元,向来喜欢把事情做绝。
但凡对他有威胁的事情,他都会尽全力,将其在成型之前,彻底扼杀。
哪怕杀错。
以往,一直是这样。
可今天很奇怪。
这鬼龙降下了以后,我不知为何,心神不宁。
脑子里恍惚穿插的,都是秦三省的记忆。
这感觉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傍晚。
“哎!
秦三省!”
刘紫然突然跳出来,拍了我后脑勺一把。
当时,我正坐在柜台里面发呆。
“搞什么玩意儿?吓我一跳!”
我回头瞪她。
“喏!
你让我帮你查的,五十年前,西街,阿南酒馆的资料。
查到了,确实当年被砸,之后就关门大吉了。”
昨天我对刘紫然提了这事儿,并且,拜托她去调查关于那个阿南的信息。
“然后呢,他现在人在哪,还活着吗?”
我赶紧追问。
刘紫然摊手:“那不知道,就查到这些。”
我有些失望,这等于是没查。
可这时,刘紫然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有点儿新鲜事儿,你要不要听听呀?”
“啥?”
我好奇。
刘紫然这时候,又拽出了另外一份资料,最上面记录着楚良南的名字,而时间,却是三十年前。
盯着那资料,我问刘紫然:“这是?”
“咱们铺子的交易记录。
你瞧,三十年,一个叫楚良南的男人,跟老周做过买卖。
跟你要找那人,名字一样呢。”
“重名吧。”
“不会吧,这种揭不开锅的名字,哪有那么高概率重复。
楚良南,储粮都难,一定是饿死了……”
“嘶,老板你别打岔行么?”
“我很认真的。”
刘紫然瞪我一眼,拿起那资料后,马上又皱起小眉头:“唯一差别就是,之前你说的楚良南,是个酒馆被砸的小穷鬼。
而这个楚良南,好像挺有钱的呢。”
“有钱?”
我斜了刘紫然手中的纸一眼。
“对呀。
你看报价啊,五万块。
看着好像不多,但那是三十年前,到现在的话,可以翻个六七十倍。
你自己算算是多少钱,能花这种大价钱买冥物的人,那可都是有钱的主儿!”
他有没有钱,我不在意,我现在好奇一件事:“他买了什么冥物,那么贵?”
我从刘紫然手里,抢来了账单。
结果,冥物那一栏里,模模糊糊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内容。
“这怎么回事儿?”
我问刘紫然。
“哎呀,三十年啦,肯定保存不好呗。
不知道被什么打湿了,字就糊了呗。
但这么贵的东西,一定是与生死有关。
大概是一件,可以让谁生,又或是让谁死的厉害冥物。
而这个谁呢,它可能是人,也肯能……是个鬼哦!”
刘紫然笑嘻嘻的看着我,突然,指尖儿点了点桌面:“三省哥哥,这又是哪个小姑娘给你打电话啦?杜悠?啧啧,新认识的?”
低头一瞧,我手机振动,来电备注写着杜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