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鬼呢?你都住一晚了,你还能不干别的?”
“我能干什么别的?”
“你能干什么别的,你心里没点哔数么,这事儿还用我细说?”
“那你细说啊。”
“那不被封了么……”
聊到这,站在门口,已经是满脑袋黑线的杜悠,终于艰难的举起手:“我说,你们俩说这个话题的时候,是不是没有考虑,这还有一个人呢?”
刘紫然扭头儿,对杜悠嘿嘿一笑:“姑娘,我就是想让你看清,这人不靠谱。
你可别太上心,免得日后伤心。”
说完,离开柜台,走向铺子后院,顺便跟我招了招手:“三省哥,过来。”
应该是带我去库房。
因为那算是这铺子的禁地,我这临时工都不让随便进去,更何况杜悠是个外人。
所以,我要杜悠在前面等着,自己跟刘紫然到了后院。
刚一进后院,她突然踢了我小腿一脚。
这一脚还特别狠!
“不是,你今天有病吧,老板?”
踢得我一脸懵逼。
“你下次要是晚上不回来,就别乱答应人要求!”
“啥玩意儿?”
我继续一脸懵逼。
“烤串儿!”
“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就这?回头我请你,今晚上我就安排,吃海鲜,行吧?”
“这还差不多!
哎不过,说真的秦三省,你昨天为什么在那女孩儿家里住?她是你妹妹介绍的没错,但……发展这么快吗?”
刘紫然一边开库房的门锁,一边儿貌似不经意的问我。
这让我突然想到了昨晚上,她那有意无意给我的提醒。
我此刻站在她背后,看不见她的表情。
“那女孩儿……有点问题。”
我回应。
“哈?”
刘紫然转头,好奇的看我:“啥问题?”
“蜈蚣。”
“嗯?”
“之前我不是对你说了么,她好像中了什么邪术,被一群蜈蚣袭击。
那些蜈蚣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我担心她,所以昨天照看她。”
“对呢……”
刘紫然重新摆弄门锁,一边摆弄,一边嘟囔:“邪术,邪术。”
“怎么了,老板?”
我走到她身边,斜眼睛看她。
“周昊江没死多久,就成了个肉泥邪鬼。
缠着小玥的巫婆身上,也总有股邪气儿。
前两天,我去看小玥,你知道吗,她换了个工作。
居然去做了入殓师,给死人化妆,整个人阴气森森的,根本不像我从前认识的小玥。
而最近跟铺子有关的生意,就是你那个准女朋友,你瞧,也好像被人下了邪术。
我就觉得,最近我这周围,仿佛被一股阴暗压抑的力量笼罩着。
可能有什么身怀邪术之人,把我,还有这铺子盯上了。”
“是吗。”
我点点头,问:“那,你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刘紫然摇头:“那倒没有。
不过,老周当年确实罪过不少人,可能是他仇家吧。
这人死了这么多年,消息估计慢慢也就传开了。
所以,有人想来报仇呗。
欺负欺负我这软的。”
“那怎么办?”
我问。
咔!
这时,库房门锁被打开。
“怎么办?来一个打一个呗!
你老板刘姐可不是吃素的!
最多看着软,其实我硬得很呢!”
说完,小拳头在我脑袋上捶了一下
“硬吧!”
我无奈一笑:“犯傻这一块,你属实够硬。”
刘紫然对我呲牙一笑,转身儿,悠闲的走进库房:“我天天待在铺子,仇家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我麻烦。
倒是你,秦三省,你最近要是遇到什么怪事儿,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千万不能瞒着我,免得丢了小命。”
说话间,人钻到了库房伸出,等我跟过去的时候,她灰头土脸从一倾倒的货架下爬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木头盒子。
“咳咳!”
一边咳嗽,一边掸去灰尘:“就是这个了,三省哥,你拿着,好呛!
咳咳!”
我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表盘破裂的废旧指南针。
但触摸的一瞬间,我就清晰的感应到,这指南针中藏着一只亡魂,一只执念深重,且并非正常死亡的亡魂。
也就是一只横死鬼。
“这个东西,老周就叫它指南针。
我觉得不够气势,所以我改了个名字,叫阴阳针!
你别瞧它破,这东西可不仅仅是判断个东南西北那么简单。
只要把某个人的贴身之物,什么衣服啊,毛发啊,放在上面,再喂它几滴血,但凡对方不躲到天涯海角,千八百里之外,都可以准确的锁定对方位置!”
“这东西不错。”
我盯着手中指南针,突然有个想法:“那你为什么不用它,找周南?”
“有病啊,周南都死了,我上哪找去。”
刘紫然瞪我,接着催促道:“现在眼下的生意最重要,三省哥,你赶快回那老头儿的住处,找点头发什么的,带回来,我们可以用这阴阳针,确定那老东西的位置!”
听了刘紫然的话,我跟杜悠迅速动身,重新返回老头儿住处。
我虽然不愿意进去,但撬门,私闯民宅这事儿,杜悠又做不来。
最后只能我我硬着头皮,钻了一次。
老头儿果然不在家,而先前所说的那花瓶,也的确是装着高僧舍利的那一只。
带回发丝,回铺子给了刘紫然,她当时便用指南针,开始寻找老头儿的位置。
“找到了,但是奇怪哦,那老头儿,好像奔着郊外的方向去了……哎,距离你们之前提的那个小洋楼,已经很近了呢。
哎?自己去会鬼情人啦?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