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独此刻,我确信,他并没有忽悠刘紫然。
“所以,在你们两位见到那枚银币之前,我需要给你们讲讲,它的来历……”
披拉对我俩讲了一个故事。
那故事发生在七八十年前,就是这篇热带树林附近,一个小村庄。
村子里有个青年,他叫祖海。
没错儿,就是先前侯三讲的那个名字。
但故事有点不一样。
这个祖海,并不是瘾君子,且在当地名声非常好。
他是个幸运的人,父母双全,妻子美貌,孩子可爱,生活十分美满幸福。
祖海这人也很善良,他还有个特别的爱好,放生。
但凡见着待宰的牲畜,他都会花钱买下,再放生野外。
那天,又放生了一次。
不过这一次,他放生的并不是牲畜,而是一个女人。
初见那女人时,女人被人追杀,就在村口的路上。
一个浑身鲜血,双眼血红的中年男子,手持砍刀,疯狂的追砍着她。
女人恐惧,瑟瑟发抖,身上中了几刀,伤口很深,但又都不是要害。
那男人似乎十分痛恨她,不仅要杀死她,更要让她痛苦。
这一幕刚好被祖海撞见,当时男人虽然疯狂,但似乎追这女人追了很久,身体虚弱疲惫。
再加上对女人疯狂的憎恨,男人在精神上也并不清醒。
他被祖海扑倒,夺走了手中的砍刀,并且打晕在地。
男人晕倒,祖海救起女人。
却在扶起女人的一刻发现,那女人面容恐怖,整张脸严重畸形,嘴歪眼斜,如同恶鬼!
不过祖海心地善良,虽然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并未表现出异常。
他安慰女人,并且要为女人处理伤口。
但女人却痴痴的看着他,只是傻笑。
这时,昏迷的疯男人苏醒,怒吼着爬起来。
祖海赶紧转身阻拦,当时就听男人嘴里嚷嚷着:你……你为什么阻拦我,那家伙是鬼……杀了她,杀了她!
你是不是要抢走她?不行,不行!
男人的话说的十分奇怪,接着,突然对祖海目露凶光,举刀便砍!
好在祖海身强力壮,再次挡住刀,并且,将男人摔倒在地。
这一次,男人没有再起来。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浑身抽搐,眼神绝望,绝望的看着天,嘴里痴痴的念叨着:给……给我回……回来……
……
他死了。
祖海吓坏了,虽然人不是他杀的,但似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他慌忙的后退,转身想要叫那女人给自己作证,这人是自己摔死的。
可回头却发现,先前那女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好在当时附近有别的村民藏在暗处,没敢出头,他看清事情经过,这事并没有给祖海立刻招来灾难。
可那疯男人临死前说的话,却让祖海感到莫名的难受。
整个夜里,祖海辗转反侧,脑子里不断回想着那几句话。
后半夜的时候,祖海终于困倦了,但半梦半醒间,却隐约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一瞧,是一个一身薄薄的白沙衣,身材火辣性感,但面容却异常恐怖的女子。
那正是祖海白天所救的女人。
“谢……谢谢你……”
一见祖海,女人就开始痴痴的道谢。
她天生结巴,智力似乎也有问题。
祖海见她可怜,就问她,有没有住处。
结果不出所料,女人无家可归,也记不得自己究竟是谁。
于是,善良的祖海,就收留了女人。
起初一切还好,妻子也没阻拦,她了解自己丈夫的性子。
而且,那女人天生丑陋,妻子也并不担心,自己丈夫对女人的救助,是处于某些特别的理由。
可有一件事很奇怪。
那是一个秘密,一个除了祖海以外,没人知道的秘密。
祖海在决定是否收留那女人的一瞬间,脑子里突然有了种奇怪的念头。
这女人丑,他知道。
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居然发现这女人的容貌,似乎比前一次见时,柔和了许多。
不仅如此,若是不看那张人人都恐惧的狰狞脸孔。
单看那身子,属实让男人着迷。
说到这时,披拉嘴角上扬,神秘一笑:“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男人间的老笑话。
说这女人,是不是漂亮不重要,关了灯,都一样。”
“我对这笑话没兴趣。
然后呢?收留了那女人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刘紫然问。
披拉继续说道:“最初是尸体失踪,但乍一看,与祖海没什么关系。
失踪的是那个男人的尸体,就是之前追杀女人的那个男人。
而没过多久,祖海的老父母,也跟着失踪了,再然后,是他的妻子。”
“那那个女人呢?祖海救下的女人。”
我插嘴问道。
披拉转头看向我,露出微笑:“她在祖海的眼里,变得越来越漂亮。
这某种程度上,缓和了祖海,当时对父母失踪,妻子失踪的痛苦。
从精神上,到躯体上的缓和。”
“他们睡到一起了?”
刘紫然挑眉。
披拉一笑,没有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
“但是后来的某一天深夜。
祖海听到了自己儿子的惨叫,他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儿子的窗前,发现那个被他救下的女人,正趴在儿子的身上,嘴巴对着儿子的嘴巴,疯狂的吸食着什么……伴随着女人的吸食,儿子的身体从四肢,到躯干,不断的干瘪。
就像他的。”
披拉绕到轮椅前,轻轻掐起男人萎缩的四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