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刘紫然带到我的房间。
接着关门,关门前我还看了一眼门外对我一脸怒意的邹白。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冲过来,挡住门:“紫然姐,你……你俩要聊什么?要不去外面聊吧……”
“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管,出去!”
我一把推在邹白脑门上,推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等邹白站起来呢,门就被我关上。
“三省哥,你干嘛,好奇怪哦……铺子里又没有外人,什么话非要躲在你屋子里说呢?”
血偶刘紫然说话时,眼睛不停地瞄着四周。
“嘘……”
我摆摆手,摊开手掌,掌心钻出大量蛊降虫,将爬满房间四周。
蛊虫吐黑水,黑水拉丝,将所有门窗缝隙,全部封死。
此时此刻,我与这血偶刘紫然,相当于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
外面听不到任何动静。
“你干嘛?”
她表情更加惊讶。
“老板,最近你确实没离开过铺子,但是邹白不一样,傻秃也是。
他们两个可是反复出去过许多次,我始终担心那个会飞头降的老王八蛋暗算我们,在这俩人身上,下什么我难以看穿的降术。
所以为了安全,有些话,只能咱俩聊。”
“呼……你吓我一跳。”
听我这么说,刘紫然才终于露出“松口气”
的表情,接着好奇地看我:“那就是说,三省哥其实已经拿到了‘破尸水’,而且就在身上?三省哥后来给我打电话,提自己要去碰碰运气取破尸水的时候,我就很在意呢。
那水什么样子的?能不能留点给我呀,说不定以后可以卖个好价,哈哈……”
那晚刘紫然给我通过电话,隔天去金宁山前,我也的确又把电话给她打了回去。
电话里我告诉她,破尸水还是要取,有两个原因,其一,破尸水可以做对付飞头降阿托的诱饵,其二,修炼飞头降这术法的降头师,本身也不再是人类。
曾经有降术古籍记载,飞头降又称断头尸,是降术尸妖的一种。
所以我想,也许这破尸水本身,也可以用来对付那飞头降阿托。
不过这血偶刘紫然太过于心急了,对这破尸水追问个不停。
还急着对我下毒,盗取破尸水。
这就让她暴露了两个问题。
其一,她本身应该不受飞头降阿托的直接控制,毕竟这种蠢事,阿托应该干不出来。
而刘紫然的身体中,大概率也不存在阿托的监视蛊降虫。
甚至阿托替换了刘紫然,完全是为了防我,提前抓个人质。
其二,血偶个体是有灵智的,她虽然继承了刘紫然的部分记忆,但并非刘紫然。
她有自己的灵魂,从她这行为看,应该是想用得到破尸水的办法,来讨好自己的主人。
这也刚好可以帮我“遮住”
阿托的眼睛。
“破尸水的确拿到了,但是也确实不在我的身上。”
我对血偶刘紫然回应道。
她又皱眉:“那在哪?为什么不拿回来呀?”
“此次经历有点一言难尽,你听我慢慢给你讲……”
接下来,我又给血偶刘紫然讲了个故事,就是我跳入井底的那段经历。
基本没什么大改,着重描述的地方,在那破尸水的副作用上。
那个副作用,被我添油加醋,我说但凡是接触过那个水的人,或者距离近一点,超过三日,便会被尸毒所染。
我没有对抗尸毒的办法,于是,就暂时把那破尸水,寄存在我师父手里。
“……我师父的住处,距离那比较近。
刚巧三日之内,就能到,所以得到破尸水以后,我立刻把它送到了师父那。”
“你,那你……”
刘紫然继续纠结个表情,憋了半天,才对我问道:“那三省哥,你就不怕那尸毒染了你师父?那个九十多岁的小老太太?”
“哦,不怕……”
“为啥?”
“她厉害,再说了,尸毒就尸毒呗。
她本来也是个无恶不作的妖邪。
就算不染尸毒,这隔三差五,也得杀个把人解解手痒。
染了尸毒,无非是把杀了的人,再吃掉。
不差什么。”
“呵……呵呵……你们这师徒设定,还真是随意啊……”
刘紫然挠挠额头。
本来她坐在我床边的,但听我说完话,起身转了一圈,走到门口:“那三省哥既然这样的话,就存在你师父那吧……”
“你要走了?”
我问。
“是啊,不是没有别的事情了么?我看天也不早了,不耽误你休息了。”
“等会儿啊,老板,我话还没说完。
而且,我们那么多天没见了,你之前不是对我说,有点想我了吗?怎么聊了两句,就要离开呢?”
提到这个,那血偶刘紫然居然也会微微脸红。
“啊……那个,嘿嘿嘿……”
然后站在那干笑。
我走过去,牵着她的手,将她引到床边重新坐下。
她坐在床上,我拉着她的手,单膝跪在床边:“老板,破尸水不过是用来引诱那飞头降的,你不用太在意的。
去取的时候,我其实就后悔了,尤其面对那井里的妖道,更是担心,这万一回不来,再见不到你怎么办……”
“三省哥你干嘛,你这么跟我说话,突然有点……有点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