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它，它们这些鬼怪，被那红毛小丑聚集到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事儿我估计之前那两只红尸也是知道的，不过，男性红尸交代的并不完全，似乎仍在刻意隐瞒些什么。

而女尸，则干脆就死不开口，无论我如何折磨。

面前这蝙蝠脸呢？

它更加干脆，也顺便验证了我的猜测，它是挺聪明的，似乎是想到了我要问什么，不断地摇头后退：“不……不能说！

说了……说了生不如死啊！

我……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一切与那个小丑有关……别的我不知道！

不能说！

不能……不要啊！”

它突然惊恐尖叫，我正纳闷，你是发什么疯，就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噗哧”

一声！

回头一看，是那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起了一颗糖果脑袋，狠狠地砸在了那双胞胎之一的男孩的脸上。

这一下，险些给那孩子砸死，而那蝙蝠脑袋，也因此，身形一阵虚幻！

十二三岁的男孩，并未停手，见人没死，而那糖果又砸碎了，他干脆就用自己的双手，掐住了那双胞胎男孩的脖子，掐得用尽力气，掐得面目狰狞！

而后……

被刘紫然一脚踹开。

十二三岁的男孩儿一脸茫然，他这一脚被踹得十分懵，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还对刘紫然说：“不……不杀他，不算合格的……小丑会出来，会把最厉害的对手安排给我们，我们会死的，我们必须杀了他俩！

我杀一个……你们抱着的那个小弟弟再杀一个，我们就都合格了！”

正检查孩子伤势的刘紫然，被这话惊住了。

盯着那十二三岁的男孩看了半天。

半句话没说出来。

这期间，我顺手杀了那蝙蝠脑袋，它既然没办法说，我也没必要多抓一个。

我的黑门里，还折磨着那女红尸，留它一个就够了。

杀完蝙蝠脑袋，我走向刘紫然：“老板，一开始我就说了，你多余救人。

这小孩子也是人，是人心里就住着善恶。

不是他年纪小，长得可爱，就一定是天使。

你别忘了，你抱着的这个被砸得挺惨的孩子，他之前可是与那蝙蝠脑袋一起，杀过五个小孩。

他杀人的时候，未必看起来就像是个孩子。”

说着，我又转头看向一旁发呆的女童。

与我目光相对，意识地向后挪着身体。

“你俩是兄妹，还是姐弟？”

我蹲下，用温和的语气，去问那小女孩。

“兄……兄妹，他是我哥哥……”

“这样，你们俩，只有一只鬼吗？”

我又问。

“嗯……我的鬼太弱了，被杀了。

哥哥一直保护我……”

我点点头，接着，又对女孩说道：“你哥哥可能会死。”

听到这话，女孩儿的眼圈里瞬间挤满了眼泪。

“别怕，只是可能，又不是一定。

叔叔会把你们俩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哥哥先由你照顾。

等安全了，叔叔就放你们出来。”

“叔叔别杀我……我求求你……我很乖的，我很听话，我……”

我摸摸这小孩的脑袋：“放心，叔叔要杀你们，那姐姐就得捏死叔叔。

叔叔不敢。”

说完，我再次来到刘紫然身边，给那受伤昏迷的男孩，种下蛊降虫，生出鬼铁线，暂时稳住灵魂。

至于躯体的伤痛，看这孩子求生欲了。

接着，我把这对儿兄妹，藏到了黑门之内。

我们继续上路，十二三岁的孩子依旧跟在我们后面，刘紫然没赶他走，但自己也消沉了不少。

“这怎么了，跟泄了气的球似的。

这可不像我老板平常的模样。”

一开始我们救下的小孩，这会儿抱在我的怀里，他还在睡。

“三省哥，这帮小鬼……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就挺坏的，但好像也不至于……”

“至于。”

“嗯？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不说完，都至于。”

“为什么？”

“硬要说为什么，只能说对活着的东西而言，有一条很简单的规则。

就是‘谁不让我活着，谁就别想好好活着’。

自私是本性，没什么可耻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人？

大多数人看着不错，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站着的位置很安全。

躲起来，去说大话，谁不会呢？

但是，就连小孩子都知道，自己跟另外一个人二选一的情况下，是绝不会选择让别人活下去，而自己送死。

所以相反，如果规则是别人死，自己才能活下去。

那么，哪怕是孩子，也会对人狠下杀手。

除非，小孩都是没脑的智障。”

“三省哥……”

“嗯？”

“你这是不是在嘲讽我？”

“我可没说。

只是觉得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情绪低落，不合适。”

“邪魔外道是好，啥都想得开……”

“你这才是嘲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