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骷我熟悉,打过几次交道,如今我这身体里更是藏着一只“超级骷”
。
所以对这种鬼,不需要多解释。
咒鬼可以说一下,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一种诅咒鬼怪。
乍一听感觉不到什么。
被鬼怪缠身,不就是一种厄运诅咒么?但实际上,咒鬼跟普通鬼怪是有极大区别的,首先就是能力非常强大,完全不次于血骷。
举个例子,某个电影里的录像带,一盘被诅咒的录像带。
但凡看过这录像带的人,七天之后就会被鬼找上门杀掉。
无论人躲到天涯海角,无论跟这事儿有没有特别近的关系,也无论他是谁。
只要你看过,瞄两眼都算,就逃脱不了这被诅咒的命运。
这种诅咒能力,已经脱离了一般鬼怪的范畴。
这就是咒鬼。
我曾经历过咒鬼杀人,可却未碰过咒鬼诅咒。
所以实际上我能不能对付得来,我自己也不知道。
这鬼婆婆能一口气灭掉四条咒鬼,那实力确实是不错。
所以,虽然远远看着那栋楼,但实际上我没有准备立刻就进去。
我的脑袋里琢磨了千八百个对策。
照妖镜敞开着,玉钥匙也在手心嘴里随时准备开门。
毒虫布置好了,一半血蜈蚣,一半鬼铁线。
还是以打不过就逃跑为主,下毒,种鬼铁线为辅。
然而,就在我整理脑袋里对策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自己眼睛里照妖镜的画面,似乎有点奇怪了。
那盘旋的黑气居然开始向着四周散开……
“哎?”
刘紫然这会儿也是双眼顶着“血眼影”
,跟我一起看着那鬼楼,一边看,还一边扯我袖子:“三省哥,那个情况不对啊。
那不是鬼气森森的阴邪之气环绕,是……是鬼怪重伤气散呀!
不是吧,难不成真的跟我说得一样?咱俩可以来捡人头了?”
鬼怪气散,是指鬼怪阴气消散,跟活人阳气散了差不多。
“别瞎猜,估计是陷阱吧。
被这老太太发现了?”
“别闹了,三省哥。
发现的话早就出来揍咱俩了吧?人家是这地头蛇,一霸!
咱俩无名无姓的,还能提前知道咱俩情报了?专门给你设置个陷阱?咱跟那老太太都属于是遭遇战,本来都把她放在计划之内的。
她难不成会算卦?”
“你懂个屁,岁数大了人都谨慎。”
“三省哥,你只是怂吧……”
“怂个屁,比怂谁能比过我老板?”
虽然嘴上一直跟刘紫然扯皮,但实际上我确实也挺好奇的,这怎么整个鬼楼一下子散开这么多阴邪之气?
乍一看就好像……
对了,好像是有人在这鬼楼之内对鬼怪进行了一场大屠戮。
“我先放虫探路,看看里面情况。
顺便找找你那姐妹可能被藏在什么位置。”
为了保险点,我选择先放虫。
结果,等虫子进入了鬼楼,我借眼虫看清里面情况时,属实让我更加意外了。
满屋子的狼藉,从下向上三层楼,就跟遭遇了劫匪似的。
不仅东西乱,各种尸傀的残肢断臂也是四处飞,还有扯出来的内脏什么的……
所以尸傀的伤口,都是刀伤,而且切口极为整齐!
就像先前路边儿我们看见的。
“不会吧,刘紫然这嘴开光了?”
我忍不住嘀咕。
虫子继续爬,突然就见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卡着个血红色的木头轮椅,轮椅上有着下半截身子,从腰部横着切开的。
但伤口没血,下半身在抽搐,我虫子过去的时候,轮椅卡着的楼梯扶手木头刚好断裂,那轮椅连带着轮椅上的下半身一起砸了下来。
啪!
特别准,直接把我那眼虫给砸爆了。
“嚯……是不是这么倒霉?”
我揉揉眼睛,刘紫然在一旁问我看见了啥,我没理她,扭头看向趴在我身边瑟瑟发抖的红衣女人:“哎,问你个事儿。”
“问……问什么?”
她谨慎地盯着我。
“我知道你们瘸鬼婆婆是坐轮椅的,那轮椅什么颜色?”
“婆……婆婆的轮椅是百鬼血染的阴鬼木,鬼怪难以靠近,又因阴煞之气浓重,一般的捉鬼驱邪之人,到了婆婆身边也会发晕,神魂不稳。”
“怪不得,一下子就给我那虫砸死了,躲都躲不开。”
“你,你说什么呢?”
“没事。”
我摇头,接着视线转向刘紫然:“老板,里面情况有点复杂了。”
“啥?”
刘紫然正疑惑呢,突然,我们三人一尸傀躲藏的树丛附近,传来一阵异动声响。
还有阵阵低吼,仿佛有野兽靠近。
不过此地阴邪凶险,大体型的野兽都通灵,不可能盘踞于此,所以……
就在我猜测之时,一个半截身子的疯老太太突然从树丛之中蹿了出来!
连带着一坨拉扯出来的肠子,就飞扑向了我们所在的方位。
这时就听一旁红衣女鬼吼道:“婆……婆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