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得好奇了,万一你要放了个炸弹在里面,别给我这小铺子炸了。”
刘紫然收起镜子,一脸无所谓地走到许嘉嘉与“秦三省”
身边。
到秦三省那,她格外认真地多看了半秒:“三省哥。”
“秦三省”
眼神偏向刘紫然,微微点头,开口回应道:“老板。”
心跳噗通噗通!
刘紫然眼睛发亮,心说好家伙,做这么像吗?!
声音也对上了,在手里有小纸人的情况下,许嘉嘉也不是完全靠不住。
“现在说说吧,那箱子里到底什么?”
刘紫然视线转向宋毅德,再次提出疑问。
“箱子里的东西不急着说,我先说自己来此的目的。”
宋毅德视线偏向了“秦三省”
,还未开口说话,脸上突然就露出了一丝怪异的微笑:“呵……哈哈哈……”
“你笑什么?”
“秦三省”
开口问道。
“笑用不着在你面前继续演戏了。”
宋毅德张开双臂,看看自己,又看看面前的“秦三省”
,他继续说道:“秦三省,其实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
有句话我一直很喜欢,那话是这么说的,说人嘛,都长了一个脑袋,其实彼此没多有太大的差别。
哪怕我比你蠢,也不会蠢到超出一个物种的程度。
我知道,你们的心思在宋祖仁身上,而秦三省你也明白,宋祖仁是不会放过你,还有那个叫邹白的小子的。”
纸人秦三省相貌与声音,都与真的没什么区别。
但听话超过三句,脑子的反应就有点慢。
所以,宋毅德这段话说完有半分钟,“秦三省”
那才从呆滞的表情缓和过来,开口说道:“所以你来这,只是为了摊牌?”
“当然不是。
因为那句话虽然说得没错,可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演戏的,做事要师出有名的。
很多时候,不演一演的话,就容易给人杀掉自己的理由。
就像今天的我,如果我只是为了摊牌,那么,我将很难走出典当行。
与你接触过的这几次,我对你也算有了些了解,你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除了摊牌,你还打算做什么?”
说到这,“秦三省”
的目光也转向了门外的木箱:“与那个东西有关吗?”
宋毅德并没有直接回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说到了他来此的另外一个目的:“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我觉得在这个世上,此时此刻,你是唯一能够给我帮助的人。”
“合作?”
“秦三省”
开口嘟囔着这两个字:“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们的敌人是宋祖仁,一直以来也不是我。
而如今,我也想要对付他。
并且,眼下是个完美的时机,错过了这次机会,就不会有下一次。
因为那个人,会在你们再次准备好之前,把你们都除掉。”
“秦三省”
的纸人脑袋,这会儿就有点木了。
主要是许嘉嘉,她那边搞不清楚宋祖仁与宋毅德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
所以到这段,纸人秦三省只是看着面前的宋毅德,半天没给回应。
虽然不说话故弄玄虚这种事,并不稀奇,可拖得太久还是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更何况,刘紫然本身也被宋毅德这突然蹦出来的话,给惊到了。
他要对付宋祖仁?
啥意思?
嫌他爷爷活太久了,等不及要继承家产了?
那不对啊,他上头还有个爹呢,怎么也轮不到他吧?
于是,刘紫然抓住机会,马上插嘴问道:“什么意思呀?你要对付宋祖仁?为啥,过年没给你钱啊?那不你爷爷么?什么家庭矛盾,你来我们典当行寻求帮助了?”
“呵……”
宋祖仁一笑,转头看向刘紫然:“刘老板果然是个轻松可爱的人。
上次一件我很喜欢。”
“呸,说正经的呢!”
“其实宋祖仁,并不是我的祖父。
包括我的父母,都不是我的亲人。
我唯一的亲人只有一个女孩,那是我的妹妹,她叫美璇。
我们姓什么,早已忘记了。
我们是拼凑起的一个家庭,或者说,是被一个奴隶主,从自己的奴隶堆中,选取的机灵合适的人。
另外,我、我的妹妹,我的双亲还有祖父,都和邹白一样。”
宋毅德开始摊牌,说了有关宋祖仁的一切。
并非之前秦三省他们调查资料中显示的去了一趟清风山,宋祖仁发生改变,宋家开始崛起。
实际上,宋祖仁早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老鬼。
在宋毅德记忆的初始部分,是在一间集装箱中。
那里被塞满了人,他抱着年幼的妹妹,瑟瑟发抖地躲在集装箱的一角。
箱子打开,刺目的阳光下,一道黑影出现在集装箱入口的部分。
那是他第一次见宋祖仁。
那个老头儿笑起来很和蔼,给人种沐浴阳光般的温暖。
可妹妹却很害怕,她说,那个老爷爷身上黑雾缭绕。
宋祖仁走进集装箱,他每向前走一步,距离他近的人,就会倒地不起。
宋毅德记得当时妹妹抖得很厉害,还小声地告诉她,那老头身上的黑气,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