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些事,我其实不喜欢。
原来,我早就厌倦了。
在那个世界,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退缩。
现在也不知道。
但现在我知道的是,当换了一个世界,一切都不再成立时,我前所未有的愉快。
所以要破坏它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宗拉。
凌雨菲。
你们俩必须死。
……
三天后,我躺在家里的床上。
这些日子除了陪刘紫然吃饭,别的时间我都自己待着。
上午的时候宗拉联系过我,说合适的人已经找到,今晚就可以把之前没有完成的灵楼祭完成。
但按照约定,我也需要在场。
“灵楼祭的时间是深夜一点。
你可以稍微提前一些到。”
于是,在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我乘电梯来到十七层。
这一次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场景让我有些意外。
先前布置在十九层的灵楼祭阵法,如今已经布置在十七层。
十七层内,凌雨菲这间公司的一切设施,全部被清空。
而凌雨菲与宗拉两人,此刻就站在电梯门口。
“秦大师你终于来了。”
宗拉对我微笑迎接。
凌雨菲也十分高兴,就差一起把我从电梯口内扶出来。
“怎么变成这样?”
我走出电梯,疑惑地看着十七层的布置。
“之前的灵楼祭失败了,十九层已经没办法再用。
不过,只要是这十七到十九层之间的凶煞区域,就都可以完成。
所以,这一次把场景布置在十七层。”
宗拉对我解释。
因为把公司的东西都清理出去,所以整个空间显得十分空旷。
他每次说话,都带着回音。
就在我们面前,电梯间的柱子正对的位置,是一个无面的纸扎人,与之前十九层的灵楼祭的摆设一样。
但与十九层不同的是,这次的纸人下方还躺着一位。
那位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白布帘,从头顶,盖到脚下,一寸皮肉都没有露出来。
“那是什么?”
我问。
“呵,秦大师的记性不是很好,你忘了吗?要解决你我的麻烦,就需要找到新的‘人祭’,那白布的下面,就是我为凌老板千挑万选的合适之人。”
“原来是这样。”
我走向那白布,我的注意力全在这白布帘下的躯体上,以至于都没有发现这宗拉与凌雨菲,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
“秦大师也是降头术的高手,不想看看我这‘人祭’的模样吗?”
宗拉问。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是一点钟,到那时,就看到了吧。”
“这凶煞之地的厉鬼,杀人很快的,一瞬间就让人化为血水。
你怕是看不到了。
不如抓住这机会,了解一下自己不太了解的降术。”
“说得也是,其实我也很好奇。”
于是,我又向前跨了一步。
我与那盖着白布的躯体,差半步的距离。
我面前的无面纸扎人与那躯体,也差了半步。
我慢慢蹲下,伸出手,准备把那白布帘掀开。
然而,我的手还未碰触到那布帘,布帘的边角就被一股力量,慢慢地拖起。
“嗯?”
当时我眉头一皱,正准备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被一对儿黏稠的触须缠住。
那触须正来自白布之下!
仔细一瞧,哪里是什么触须,那是两条裹着黏浆的肠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宗拉大师?!”
我惊慌失措,大叫着准备起身。
可这时,那遮盖躯体的白布却被那股诡异的力量瞬间掀开!
我这才发现,白布之下并非一个女人,而是一具被缝合拼接的怪异躯体!
它双眼圆睁,没有上下眼皮!
两腮的血肉烂掉,可见参差不齐的牙齿。
头顶没毛,脑瓜皮裂开,露出大片头骨……
“尸傀?!”
没错,那是一具尸傀。
一具相当粗糙的降头师尸傀。
“呵……呵呵……秦大师,尸傀这种东西,并不会与降头师的躯体有直接联系,他哪怕碰触到你,也无法把你身上的虫子,种到我的身上。
我等这个捉住你的机会,可等了好久呢。”
伴随着宗拉的声音。
那尸傀裂开的腹部,蹿出一条有一条的肠子,它们如蛇一般,将我的身体团团捆住。
接着,我便被强行制住,躺在那无面纸扎人的身旁。
“嘿……嘿嘿……”
“啊哈哈哈……”
我的双耳嗡嗡作响,能够听到一阵怪异的笑声。
那笑声并不是宗拉,或者凌雨菲发出的。
而是那纸扎人偶,当我转过头,看向它那张无面的脸时,却惊讶地发现它已经生出五官。
接着,它张开嘴巴,无数血色的丝线从口中射出!
连接着整个十七层办公室上下左右密密麻麻的血色符咒!
这时,就听宗拉口中低喝一声。
“灵楼祭……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