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烟花飞向天空,然后炸开。
从前我不觉得这画面有多美好,那些对烟花露出笑脸的人,多蠢啊?
不就是爆炸开的颜色么……
反倒是脑子炸开的画面,我觉得还好,毕竟那之前也许会有人的痛苦与恐惧。
为什么会觉得痛苦与恐惧很美呢?
因为他们得罪了我。
他们痛,他们难受,我就会快乐。
这就是我追求快乐的方式……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报复、折磨会让我安心,那是不是说其实我很害怕,我的快乐,只是毁灭了让我恐惧的东西。
而实际上的我,还是一无所有,没有赢,只有逃。
不过,今天还好。
我没有敌人。
也没折磨谁。
而且这烟花……
“喔!
好漂亮!
三省哥,今天什么日子,为什么会有人放烟花呢?”
刘紫然扶着天桥的栏杆,天边闪烁的烟花倒影在她的眼睛里。
“不知道,可能什么节日吧。
刚来这世界大半年,没了解全呗。”
我站在她身边,小心地扯着她的腰带,担心这二哔再激动的掉下去。
看她傻笑着瞧烟花,我突然想起一个星期前的事情。
“刘紫然。”
“嗯?”
刘紫然扭头看我:“怎么了?”
“最近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
她一脸莫名其妙。
这家伙的忘性很大。
啪!
我推了她脑门一把:“之前你那雇主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之前的灵楼降已经结束有一个星期,离开那以后,我敢第一时间放出刘紫然,我担心有变故。
隔天白天的时候,才让她离开黑门,然后守了一天,直到深夜,没发生任何异常,才稍微安心。
按理说,应该是结束了。
宗拉当时就死掉了,而那个凌雨菲,基本也是凉凉。
可实际上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凌雨菲对刘紫然的雇佣,在第二天的时候,被刘紫然公司解除了。
而且,无论是两边的公司方面,还是媒体新闻,都没有给出凌雨菲已经死掉,或者失踪的消息。
她那条艺术展的广告,我仍然每天都可以看得到。
所以,这就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点疑惑。
那个女人,她到底死没死?
“没有啊,我很好,最近什么反应都没有。
都过去好多天啦。”
刘紫然不以为然。
“可是凌雨菲……”
“三省哥还真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呢,之前那些被凌雨菲雇佣的壮汉,不也死了一大堆么,也没信儿啊。
说不定这个世界就是治安很差,要么我怎么来生意呢。”
“你还真是想得开。”
“嘿!
所以我一直很快乐嘛,走啦三省哥,烟花没了,我们下去吃东西!”
刘紫然拉着我,下了天桥。
去吃东西的地方,是之前她点名要的那间丸子店。
“三省哥,为什么你要带着我绕路呢?明明我之前给你的路线,更近一些的。”
刘紫然应该是饿了,下了天桥后,就开始抱怨。
“不绕路,你怎么看得见烟花。”
“切,什么歪理?估计你就是路痴了。”
“以后别从那条路走,就走我带你的这条。”
她的脚步稍微放慢,眼神疑惑:“三省哥你在说啥?”
我看着她:“没什么,你听话就行了。”
刘紫然愣了片刻,但马上灿烂一笑:“嗯!”
竟然一句也没多问。
这反倒把我搞得一愣:“你怎么这么听话?”
结果,她对我诡异一笑:“嘿,你不就喜欢这种的?”
“我说真的呢。”
“我知道,以后我一直绕路。”
……
这丸子当然不能当正经的晚饭吃,所以打包了丸子,我跟刘紫然并没有回家。
附近有一条小吃街,一到夜里这条街人山人海,非常热闹,整条街都散发着香味。
刘紫然说她今天要从东边一路吃到西边,撑死为止。
一般的女孩儿都喜欢尝,买一样,吃两口,然后丢给身边的跟班。
但刘紫然不一样,她每天锻炼两拨,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一次两小时,临睡前还得跑两圈,所以胃口非常好。
她说从东吃到西,基本就是真话。
所以夜里九点半来到这条街,十点半的时候,我们才走了一半。
不过,这里依然热闹。
“累了,休息一会儿。”
我们俩在一个牛排杯的摊位前停下,这附近有些座位,供人休息吃东西。
刘紫然点了一份食物,我俩就在这短暂的休息。
“三省哥真的不吃么?这个还挺好吃的。”
刘紫然端着自己点的牛排回来,一边吃,一边好奇地看着我。
话说……
“你好奇个脑袋啊,大姐?你当谁都跟你一个饭量,在这条街街口的时候,我就已经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