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岩表情还好,可听完这话三五秒钟后,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杜幽兰?兰姐?姐,我从她那跑的,你,你,你找她帮忙?你卖我呀!”
“那我管不着。”
刘紫然无视秦岩,直接一巴掌拍碎石头,一股紫色的粉末,从碎石中飘出。
见那粉末以后,刘紫然迅速咬破食指,于飘散的粉末之中,挥手写字。
写的是求救的内容,字停留在半空,待刘紫然写完,那些字便随着紫粉消散。
“大姐你冲动了。”
秦岩捂脸。
“冲动什么?”
“人家让你照顾好弟弟,但人家弟弟现在已经挂掉了,她来了万一听到这消息,心情不好,再反打,那可就给自己多加一个BOSS了!”
“你话怎么那么多?”
“我是善意的提醒,我跟你说,那叫杜幽兰的女的可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说她给你那东西,都不一定是准备干嘛的……”
“呵,你好人?”
刘紫然冷淡一笑,抓起地上的杀生刃扔到包里:“走吧,去典当行。”
“不是姐,你找人抬我啊?我现在腿脚真不行……”
“那我拽着你脚,拖着你?”
“不姐……算了算了,我走,我下楼,我认倒霉行了吧?”
最终,秦岩还是起来,一瘸一拐离开旅馆。
二人直奔典当行,一路上俩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四周温度的降低。
是那个浑身刀伤的家伙,他追上了。
不过大白天的估计是没办法轻易现身,这感觉虽然环绕着俩人,但始终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
典当行。
下午三点半左右。
邹白坐在柜台里发呆,眼睛瞧着门口,顺着门往巷口的方向看。
“紫然姐……”
本来嘴里正嘟嘟囔囔念叨什么,可这时后门突然传来脚步,他赶紧把嘴闭上,匆忙地从桌子下翻出一本记录最近几天收的物品的册子,装模作样地翻看起来。
等那脚步声的主人走出来,邹白忙回头:“嘉嘉姐!
我算清楚了,这个月是正收入,这个月没赔……”
走出来的人是许嘉嘉。
她扫都没扫邹白手里的册子一眼,径直走到门口,靠在门框背对着邹白说道:“两个姐的名字在你嘴里切换得挺快?”
“呃……”
“我知道你担心她,我也是。”
“嘉嘉姐你没在生气吧?”
邹白试探着问。
许嘉嘉摇头,眼睛也看着巷口,嘴里慢慢地说着:“没,怎么会生她气……她说得又没错,那天我确实不该不听她的话。
而且,我也知道除了这个理由外,她更担心的是什么。
刘紫然从小就很孤独,出生不久没了双亲,养父也在她半大的时候死去。
接着被周南养,可周南也死了。
随后是我离开,你也不在。
她就孤单的一人过了很多年。
如今她身边好不容易多了一个,却又是没过多久,人就死了。
刘紫然她不想再失去什么,所以,不如选择什么都不要。”
“嘉嘉姐,我一直有件事很好奇……”
邹白这时也来到门口,站在一旁,看着许嘉嘉的侧脸。
许嘉嘉点头:“问。”
“紫然姐真的会克……”
“嗯,会。”
“你怎么说得那么肯定?”
许嘉嘉回忆着:“是周南告诉我的,在他出事之前,就已经让我离开典当行。
还有你,也是他故意支走的。
他对我说过,那就是刘紫然的命运,没人改得掉。
她在意的人,在意她的人,都无法与她相处太久。
但也刚好这样,因为我们三个里,刘紫然是最合适做这里店主的。”
“那师父他真的是被紫然姐……”
“那我不知道。”
说到这,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有三五分钟,都没有开口再讲话。
直至许嘉嘉突然抬头,望向巷子的上空:“邹白……”
“怎么了,嘉嘉姐?”
“你闻没闻到什么气味?”
“啊?”
邹白疑惑,不知道许嘉嘉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许嘉嘉闭眼,深呼吸,睁开眼的一刻疑惑地说道:“是水的味道?这感觉好像在河边,空气都好潮湿。”
“姐,你说的味道我没闻见,可是你看天,这才下午三点半,没到四点呢。
怎么突然暗得快天黑了?是不是要下雨。”
邹白这嘴好似开过光,刚说完,天空就落下雨滴。
只不过那雨是黑色的。
许嘉嘉眉头一紧,慢慢伸出手,接了一滴天空落下的雨水。
滋!
那手掌的皮肉,顿时腐烂了一大片。
……